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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至於啊。

葉蘿垂了垂眸，斂去眉眼間的思量，從另一側上了床，隨手拿過一本書翻看起來。

翻了幾分鐘她突然問：「約法三章想好了麼？」

顧錦書合上書：「不是還有時間麼？」

葉蘿頷首：「嗯，我已經答應了一家配音工作室週一去上班。」

顧錦書的指尖在書的封皮上點了點：「今晚你跟工作室的人一起吃的飯？」

「不是。」葉蘿看了他一眼：「小欣。」

「厲南欣？」

葉蘿點頭：「對。」

小欣的名字果然是厲南欣。

顧錦書的笑容清雅好看：「這樣啊，吃了什麼？」

葉蘿看著他的一張笑臉，腦海中浮現出厲南淮的模樣，兩個人的脾氣似乎真的很像，但對比之後才會發現，厲南淮的笑容藏著事兒，跟顧錦書單純的笑不一樣。

即便顧錦書的眸光也很深，笑起來同樣讓人辨不清晰那笑容背後的深意，但葉蘿就覺得，他沒有惡意。

所以她也頗有興致的報出了菜名，並說那道豉油東星斑味道還不錯，顧錦書同時也推薦了幾道那家餐廳的特色菜，表示下次可以一起去吃。

兩個人好像很少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聊天，就連葉蘿都忘掉了話題的開頭是「約法三章」。

……

這天晚上葉蘿又夢到了更多的往事。

夢裡她跟著那位老教授參加宴會，觥籌交錯間她神情戒備，眼觀六路，同時還要應付來自周圍的敬酒和搭訕。

她穿的是一條黑色晚禮服，行走間她能感覺到自己腰間別著的硬物，不知道是槍還是匕首。

晚宴結束她和老教授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她聽見自己問：「教授，那些人好像沒有出現。」

教授捏了捏眉心，一臉疲憊：「早晚會來的。」

「那您為什麼不躲起來。」

「躲是沒有用的，只有把他們引出來一網打盡，這件事才算結束。」老教授看著她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你，年紀輕輕……」

葉蘿聽見自己說：「教授，這是我的任務。」

清晨陽光明媚，葉蘿立在窗邊望著樓下生機勃勃的花園想：她到底是誰？她的任務又是什麼？什麼樣的人才會有任務？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眉心微擰，她應了一聲：「進。」

顧錦書推門進來：「抱歉，還好你起床了。」

葉蘿看他：「有事？」

「陳肆家的素食餐廳今天上午開業，邀請我們去，昨天忘了徵求你的意見了。」

葉蘿有點懵：「他家真開素食餐廳了？」

「對啊。」顧錦書笑著說：「不是你建議的麼，陳太太好像對你很信服。」

葉蘿微微聳肩：「那就去唄，需要穿禮服嗎？」

「不需要。」顧錦書道：「就是一個很簡單的開業典禮，之後我們順便一起吃頓午餐。」

「好。」葉蘿應下：「換套衣服就下去。」

「不急，先吃飯。」顧錦書看了一眼時間：「半個小時後出發就來得及。」

葉蘿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顧錦書，你知不知道女人出門前至少需要至少兩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顧錦書居然大著膽子駁了一句：「週一你就要去公司上班了，朝九晚五的制度可不允許你用兩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出門。」

葉蘿張了張嘴，抱臂淺哼，那股子邪肆霸道的勁頭又出來了：「我不高興了，今晚你不許回主臥睡覺！」

遭受無妄之災的顧錦書：「……那我們就不參加開業典禮，只去吃飯，這樣可以嗎？」

葉蘿勉勉強強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