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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清晰的怒火。
“是啊!對你來說自然是微不足道的!更過分地你也無所謂的不是嗎!?”安格里斯握了握拳,“反正你只是個……只是個……是個……”
他想用一點激烈而刻薄的話發洩一下心裡的哀傷,送上門來的兇手簡直是最好的靶子,但是在關鍵的時候,他總是喊不出最傷人的話。
然而有一個人,卻冷冷地幫他接了上去:“只是個邪惡的食死徒。”
“我以為……法爾斯先生應該不是一個稱謂都不敢說的膽小鬼。”西弗勒斯扭曲著神情,眼裡乍看上去就像是佈滿了惡意一樣,“畢竟,那個稱謂還不是那個不能說的名字。”
他渴望著安格里斯更加地憤怒,他覺得自己不正常,其實……在來到這裡的這一段時間,他都不正常!
在這個人面前,他寧願被憎恨,也不允許自己示弱,或是被憐憫著原諒。
但是安格里斯的側重點一向和一般人不是很一樣,他的確憤怒了,然而原因卻有點偏離。
他非常不滿地吼了回去:“是‘前’!是‘前’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內普,你非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非要和我吵架嗎?我警告你,我今天心情和不好!”
“容我提醒法爾斯先生,是你在陳述‘我連更過分的事情幹起來也無所謂’的這個事實,容我貧乏的想象力推測,這個所謂的更過分的事情,莫非是在暗指‘殺人’?殺人放火,好配對!”西弗勒斯第一次覺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只是,即使是在當初他告訴安格里斯,自己曾在11年前幹過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的時候,那個男人似乎也從未如此失態過,這足以證明了安格里斯的傷心和憤怒。
突然間,西弗勒斯第一次覺得他是真正地瞭解到了安格里斯的某一些特質,這個男人可以無視任何附加在自己身上的**傷害,但是,家庭和往昔的記憶,是他的底線和禁忌,他格外重視,又不容那些被侵犯。
這一次,大概真的徹底結束了吧。
安格里斯看起來更煩躁了,他死瞪了西弗勒斯一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便你怎麼想!!”
然後,他轉身就走。
他怕自己真的會失控,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或說出過分的話來。
其實……他並不想傷害到西弗勒斯,因為他其實是知道的,只有在情緒不安和負罪的壓抑下,西弗勒斯才會用激烈的語言堆砌起一層保護色,來維持他的驕傲和尊嚴。
為了讓彼此都更加冷靜一點,他選擇了退讓,然而此時這個毫不回頭地背影,在西弗勒斯看來,卻更帶了一點決絕的味道。
恍然間,他覺得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決絕的背影了,在很早的以前,在和莉莉的那個時候……
原來,他一直就是那個永遠被人厭惡,被人所拋開,只會給別人帶來災難和痛苦的人,這麼多年來,也不曾改變。
而同時的,大步走開的安格里斯心裡也很不好受。
其實沒走兩步他就後悔了,以那傢伙的性格,萬一又彆扭了和誤會了……這可怎麼辦啊。
但是,安格里斯走都走開了,又不好意思立刻就回頭,所以他無奈之下又走了幾步。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就又生氣了起來。
那個後面的混蛋,不僅沒有乖乖追上來安慰!!連大腦都不知道神遊到了什麼鬼地方去了!他竟然!看都不看著他!!
一想到這裡,安格里斯看都沒看地就又死死的往前踩了兩步,然後……頓時悲劇了。
他一個沒注意就踩到了樓梯口,然後大力踩了下去又沒踩穩,便直接摔了下去。
安格里斯的“騰空消失”把陷入回憶的西弗勒斯給瞬間拉回了現實……他目瞪口呆地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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