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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頭朝上看著晴朗的暗黑天空中的星星。看來是沒有逃跑的機會了。我覺得既冷又餓,而且對自己感到惱怒。
好幾個鐘頭過去了,可我還是不能入睡。天越來越冷。我想著:“沒多久,早晨就會到來,人們就要動手向我身上扔東西了。”
突然,我聽到上面有人聲。有一張臉從上面向深坑裡張望。
接著有個聲音輕輕地說:“威爾,你在裡面嗎?”這是江波兒的聲音!
他已經從駁船上拿來了一些繩索。他把繩子的一頭系在一根鐵釺上放下來,我就攀著繩子往上爬。後來,他幫助我穿過了坑頂上那圈鐵刺。我逃出來,自由了。
我們沒有浪費時間去談話。那個深坑就在鎮邊上,鎮子在我們和那條河的當中。儘管鎮上人仍然在沉睡,天卻正在亮起來。幸虧江波兒認得路,他在前面跑,我就緊跟在他後面。只有一個人看到我們。他喊叫起來,但並沒有想要追趕我們。
很快我就看到那條河橫在前面。我認得出曾經有過集市的那條街。又跑了五十碼,我們就到河岸上了。
我們跑到河岸上,就朝左拐。厄康寧號就停在第一家酒店的對岸,緊靠著一艘名叫西格弗裡德號的駁船。我看到了,就停住了腳步。江波兒也停下來了。西格弗裡德號仍舊停泊在那兒。但是它旁邊那個地方空蕩蕩的已經沒有船了。
過了一會兒,江波兒在我胳膊上面伸過二隻手來。我順著他指的地方朝北面一看。厄康寧號正在河當中行駛。那艘駁船已經駛出有四分之一英里遠了。很快地,厄康寧號在遠處就只象個玩具小船那樣大小了。
第五章 捱餓
現在,在我從深坑逃走被發覺以前,我們不得不趕快逃跑。我們沿著河岸朝北跑,到了鎮子邊上。從那兒,有一條土路沿河伸展開去。
太陽已經從我們右面山後升起。不過,烏雲低低地在天空中鋪散開來了。一個小時以後,大雨瓢潑而下,我們成了落湯雞,衣服全溼透了,很不舒服。後來,我們在山腰上發現了一些廢墟可以遮雨。我們就決定在那兒休息到雨止住再說。
當我們等待著的時候,江波兒把烏爾夫的情況告訴了我。“他剛好在我前面回到駁船上。他啤酒喝得太多了,準備跟任何人吵架。他對你和我更是暴跳如雷,因為我們到鎮上去了。他對莫里茨也同樣惱怒,因為他讓我們去了。‘旅程的其餘一段路,那兩個孩子只能呆在下面,’他說。‘他們必須學著聽從我的命令。弗裡茨是聽命令的。他們也必須這樣做。’”
“時間流逝過去,可你還是沒回來。他就變得越來越憤怒了。後來,有個朋友來看他,談起有個蒂羅爾的小夥子在酒店裡打架,後來就被扔到深坑裡去了。”
“這就使得烏爾夫一怒之下決定要把你扔在那兒不管了。他說:‘那孩子對我們的整個計劃是個危險。我不會等他,無疑地也不會去試圖解救他脫險。厄康寧號明天早晨就啟航。兩個孩子可以去參加競技大會,而不是三個。威爾遭滅受難是他自己不好。他要跑到深坑裡去,那他就可以呆在那兒。”
我能夠理解,江波兒是為我極為擔心的。他受烏爾夫指揮,應該服從他的命令。烏爾夫是完全正確的。我使我們的計劃遭到了危險。計劃要比我來得重要。因此,江波兒的責任是明確的,他和弗裡茨必須在競技會上取勝,並潛入那座城市。
然而,他還是去找莫里茨談了,而且還打聽了那個深坑的情況:是個什麼樣子的深坑?深坑在哪兒?也許是莫里茨笨得無法看出提這些問題的原因,或者,也許是他完全理解,而且想要救我。江波兒當時並不知道。烏爾夫一定是很快就發現江波兒又跑了。他已經很害怕警察會來,這時他必須決定,要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