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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忙著給晚煙做檢查,沒理御衡北。護士回答他:“患者目前休克過去了。你是患者家屬麼?”
“不,我是她朋友。”
醫生說道:“通知家屬到醫院來,病人需要馬上做手術。”
御衡北拿出她的手機,上面滴著晚煙的血。而且已經沒電關機了。御衡北翻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衛嵐:“晚煙出車禍了。在高速上被撞了。我和她現在在救護車上。”
“嚴重麼?”
“休克了。”御衡北說,“知道晚煙家人電話麼?”
“我打電話給她哥哥。在哪家醫院?”
“市一醫院。”
掛了電話,護士遞給御衡北一條白色的毛巾,“擦一下吧。”
御衡北看了看自己,衣服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了。他用毛巾擦了擦手臂,“胎兒能保住麼?”護士搖頭:“這個你得問醫生。”
御衡北轉而問醫生:“孩子能保住麼?”
年輕的醫生帶著口罩,他搖搖頭說:“這個不確定。她傷的太重,而且失血過多。”
終於到市一醫院。這家醫院是離車禍現場最近的車禍急救定點醫院。這次車禍傷員都運到這家醫院救治。此刻急診這邊人來人往。醫生護士腳步匆匆,家屬的哭聲喊聲又急又大。
御衡北目光一刻不離晚煙,她的眼睛緊閉,臉上血跡被擦掉,可見被玻璃劃破的傷口。而她的下半身,一直流著血。又將身下潔白的被單染紅。
晚煙被送進手術室十分鐘後,御衡北聽到一陣腳步聲。走在最前的是林晚成,他問:“我妹妹怎麼樣了?”
“已經送進去了。”
衛嵐抓著御衡北的手臂激動地問道:“怎麼會出了車禍?她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啊?!”
御衡北說:“傷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看下醫生怎麼說,關鍵是內傷重不重。”
林晚成一臉肅穆地問:“這是她的血?”他看著御衡北身上。御衡北點頭。這時,醫生推門出來下達手術同意書和病危通知單。林晚成果斷的簽了字,只是看著那病危通知單上,他猶豫了。
“晚成……”徐稀言看著林晚成猶豫的樣子,她叫了他一聲。
林晚成簽了字。“打電話給爸媽,叫他們來C市,就說……晚煙出了點車禍,可能傷到骨頭了。叫他們來看看。”
“嗯,好。”
“等等!”林晚成叫住她,“記住,就說可能是骨折之類的。往輕了說,不要嚇到爸媽。”
“知道了。”
來之前,衛嵐打了林晚成電話之後,第二個電話打給了程池。
程池那時還在公司。他比以前更經常留在公司加班。接到衛嵐的電話,他心裡亂急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壞訊息令他在來時的路上差點和前面的車追尾。
程池看到三號手術室的指向箭頭。
走廊盡頭坐著一群沉默的熟人。他大步走去,向那盞亮著“手術中”的紅燈靠近。大家看到他來,誰也沒說話。因為誰也沒心情說話。
他問:“她怎麼樣了?”
“剛推進去做手術。”衛嵐說,“程池,晚煙懷孕了。你知道麼?”
猶如晴天霹靂!
“你說什麼?!”
“御衡北說的,她懷孕六個月了。醫生剛才也確實說她懷孕了。只是現在這孩子可能保不住了。”衛嵐說到這裡,哽咽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單……晚煙她……可能會不行。”
程池踉蹌了兩步,靠在牆壁上,面如死灰。他背過身,頭死死的抵著手臂,壓抑的低吼一聲,一拳一拳打在牆上。極其痛苦的說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像是不知疼痛,拳頭打的出了血。又紅又腫。
“程池!”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