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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開始慢慢的冥想。冥想很多很多事。他想的不是事情的發生和結果,而是事情的分崩離析。
不論多麼刻骨銘心的愛情,都是從最簡單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開始的。愛情和時間不一樣。時間沒有起點和終點。但愛情有開始和結束。
很久以前晚煙問過他,要是以後分手了,你會對其他女孩子這麼好麼,你會很愛很愛她麼?
他當時仔細想過才告訴她:“我這麼愛你最後還是和你分手了,那也差不多了。”晚煙說:“你說話不要含糊呀。”
他說:“我回答不出來是因為我沒想過會和你分手。這樣假設性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就像你問我要是結婚了,又離婚了怎麼辦。我也真的沒辦法回答。因為我想不到為什麼會和你離婚。”
最後程池是懲罰性地捏了她的臉,說:“能不能想點好的?比如我們會生三個孩子;比如我們會白頭到老呢?”
黑夜將近,程池獨坐了一個下午。他想:“找她吧。哪怕希望再渺茫,哪怕她再無情,每努力一次,挽回的希望就增加了一點。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如果此生不能和她白頭到老,那才是真正的無法挽回的遺憾。會好起來的,我用我的一輩子全心全意的愛她,補償她。一直到她心裡的傷痛完全癒合。”
他到書房裡找到手機。拇指在螢幕上輕輕的滑來滑去。他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打個電話給晚煙。
打了該說什麼?
先組織一下語言吧。
可身體的行動明顯和大腦的想法明顯不一致。腹稿還沒打完,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嘟……嘟……”
電話沒人接,“嘟”聲還在繼續。
每一秒都有接起來的可能。
“……喂?”
沒有聽到下一個“嘟”聲。電話被接起來,程池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說:“是我。”
“我知道。”
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溫的,軟軟的。聽得他心裡蕩起了漣漪。
“你一點都不想我麼?”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好久。
程池有些思緒混亂。腹稿裡是沒有這一句的。
她輕輕的問:“有事?”
程池微嘆:“找你。”
“找我有事?”
“我想見你一面。”程池說,“……我很想你。”
顧不上了。
只是接下來的話讓程池的心冰涼個透。
“可我不想見你。這不是賭氣的話。程池,你知道,我們現在的狀況我不可能說賭氣的話。所以,我是真的不想見你。”
她有些激動地說道:“你知道為什麼當年我要和你分手麼?”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根本就是因為我不愛你了!聽清楚沒?不是因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其實理由很簡單,我就是突然覺得在一起沒意思了。分一分手,鬧一鬧情緒。”
程池的臉色沉了下來,抓著手機的左手青筋突起,四四方方的手機外型緊緊咯著他的五根手指。
竟然是這樣的?
他堅信,不可能是這樣的。可接下來的話讓他簡直心灰意冷到極點。
她用嘲諷的口吻說道:“你居然還妄想我穿上婚紗和你結婚?要不要我們牽著你的孩子一起結啊?和高雲在美國生活的不如意所以才回來的吧?怎麼,發現新歡不如舊愛?”
“小煙你……”
晚煙打斷他話,情緒很激烈:“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的錯!是我自作自受才會被你像傻子一樣欺騙!是我傻!我就是傻子!大傻子!”
她的聲音有些高亢尖利:“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和別人結婚生子了!現在又說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