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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麼她這一件事顛來倒去糾纏了十來年,動不動就歸結到這一件事上,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沒完沒了!!!
明宗越想越煩躁,便沉下臉冷聲道:“想來也沒什麼可看的,母親既然說了可能會去,有你們倆在,我就不必去了。”
趙貴妃正在掩面啜泣,聽到這裡不由得一驚:“聖人,太后若不去,您再不去,皇后稱病,難道您這一朝的第一次採選,真的就讓我一個小小的貴妃全管了不成?朝臣不會怪咱們怠慢嗎?”
“怠慢”一詞一出口,趙貴妃就後悔了!這可是明宗的逆鱗,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呢?!
果然,明宗重重地冷笑一聲,音調陡然間高了八度道:“你是在說讓我這個皇帝去給京城七品以上三品以下的官兒們做面子,是不是?”
趙貴妃還沒想好言語對答,明宗又一句話高聲問了出來:“什麼叫皇后‘稱’病?鄒皇后是大朝會上生生被外命婦和你們這班人擠兌病的!朕的老師被朝臣們逼著告了老,皇后的大伯出了邊塞,父親躲在家裡喝悶酒,母親日日以淚洗面,她自己纏綿病榻!一個鄒府,皇后的孃家,採選這麼大的事情,連聲兒都不敢吭,遞句話入宮安慰皇后探問病情都沒了膽量!你還說她‘稱’病?她到底怎麼得罪了你們,你們當著朕的面就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詆譭她?”
明宗忽然爆發出來的怒火把趙貴妃嚇愣了,呆呆地坐在案几的右邊,怔怔地看著明宗,一動不動!
明宗眼睛一眯,神色越冷:“趙氏,即便是皇后被朕斥責,也會站起來避罪,怎麼你坐得很踏實嘛!”
趙貴妃慌忙站起,又急急跪倒,叉手行禮:“嬪妾萬死!”
明宗卻理也不理她,袍袖一拂,揚長而去。
趙貴妃軟倒在地,放聲痛哭。
☆、20。第20章 前夕(中)
晚上,明義殿。
德妃迎來了久違的明宗。
但明宗似乎並不是來給她甜蜜的,坐下便陰沉著臉,不肯吃飯,即刻便令人取水。
簡單粗暴的房事結束後,明宗的面部線條才稍稍柔和了一些。
德妃忍著身體的痠痛,服侍明宗洗浴完畢,方才慢慢地給他揉著肩膀後背,柔聲道:“聖人不暢快,嬪妾今日不跟您說瑣事,您睡吧。”
明宗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含混地說:“無妨,若有緊要的,你便說。”
德妃便狀似隨意地問:“嬪妾聽說太后和您都不去面選了,可是真的?若果然如此,嬪妾好命六局經心些,把已經備好的龍鳳物事收回庫裡,不然一時亂起來擺上去,沒得讓貴妃姐姐頂缸,再讓人說她故意犯忌諱!”
除了帝后,天下沒有人配用龍鳳。
明宗現在提起貴妃便是一腦門子官司,聞言騰地坐起:“朕下午才說不去,你這麼快便聽說了?”
德妃便愕然:“滿宮裡都知道了啊!”言罷一副後悔狀,忙低下頭,囁嚅著不敢往下說了。
明宗一伸手攫住德妃的下巴,緊緊捏住,逼她抬起頭來:“喬二,說話!”
德妃疼得眼中淚花兒直打轉:“宮人們都說:貴妃人緣太差,鄒皇后所託非人;說太后又給貴妃吃了閉門羹,聖人還臭罵了貴妃一頓,貴妃氣得又要撂挑子。如今這採選正在節骨眼上,終不成讓賢妃挺著肚子出來主持罷?可見聖人早晚要去哄貴妃的……”
明宗聽到這樣幸災樂禍的聯想,心內更怒,一甩手把德妃摔在床上,跳下地來,口中恨道:“撂挑子?趙氏什麼時候做過這樣不識大體的事?挑撥也要有點依據!好好管好你分內的事!賢妃那麼刁鑽,竟然還能給你留出空來折騰這些,朕看你才是個能人!”說著,高聲喊進孫德福來,草草穿好外衣,也不管德妃在身後哭泣哀求,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