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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這般就好了,總歸你們也是舊相識。晏姑娘也是來借《大藏經》的,你們商議吧,告訴個結果給我。」
「陸通判!快來看看!要評詩詞了!」原來陸進之今日約了眾友人在滕王閣賽詩詞,秉承《滕王閣序》的風骨,臨著贛江,文人騷客聚在一處,也賞樓,看江,詩詞歌賦一番。
陸進之笑著應和了友人,就同兩人說:「不打擾小王爺、晏姑娘敘舊,我先過去了。」
沒想到兩人緣分這般不淺,趙拾雨壓著心上驚喜,面上一副雲淡風輕,「聽聞滕王閣夜景極美,我還沒看過,就來湊個熱鬧。小柔看過麼?」
「看過……」晏亭柔萬沒想到在這裡會又遇到趙拾雨。不過兩日不見,這是何等孽緣啊。
「也是,洪州離臨川這麼近,你肯定常看的,這裡看景好麼?」
她指了指樓上,「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看景自是站的高些才好。
趙拾雨朝著樓梯走去,行了幾步,見晏亭柔沒跟上。就猜測她幾日前才拒絕自己,定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避嫌之心,就說:「你不是要同我借《大藏經》麼,那上來說。」
第23章 臨江仙·羅裙
原來趙拾雨早前聽晏亭柔說《大藏經》的事情時,上了心。
那日從雲丘下來,就讓聞言良先一步快馬到洪州,拜見了陸進之。
他那《大藏經》的雕版本就是給晏亭柔借的,礙於是有求於陸進之,才不得已參加了滕王閣的這場酒宴,沒想到卻在此遇見小柔。
難得兩人可以一同夜賞江景,就想著拿雕版的事情誆一誆小柔,逗一逗她。
贛江之上,雖是夜裡,可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舳絡繹不絕,船頭尾都掛著彩燈,同江水之上的波紋共同搖曳。
還有江上明月共潮生,隱約瞧見岸邊各色花顏綠霧,頗有意趣,是一幅春江花月夜之景。
二層閣樓上的欄杆裡駐足著兩人,月白長衫公子臨風而立,腰上黃的姑娘後他一步,遙遙看去,滕王閣的彩色飛簷中昏黃燈光下,照的兩人之間很是親密。
晏亭柔發現此處殿堂只燃了幾個閣柱上的小燈,顯得室內微暗,殿中只有兩人,有些曖昧,忽就緊張了起來,「我上來了,小王爺。那雕版借給我可好?」
趙拾雨料她借到版定會跑,就想著要逗逗她才好,冷冷的說:「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你上來說,可不是上來就借給你。」
「小王爺!」晏亭柔發現這人就是故意的,他堂堂一個小王爺,要這版作甚,無非就是來逗她罷了,生氣的說:「趙拾雨!有意思麼?」
趙拾雨借著虛弱的光低下頭,離近了看著晏亭柔,饒有興趣,「哦。小柔生氣了?」
「嗯!」晏亭柔怒目。
「我本就是給你借的。」趙拾雨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下換晏亭柔不好意思了,一遇到這人,她就方寸大亂,才放開了手,這人如妖魔一樣,又來蠱惑她,她羞愧於自己方才一時間的慌亂,表現的過於無禮,又覺得自己明明知曉趙拾雨定是給自己借的,為何又這般沉不住氣。
就悻悻的說:「那,那謝謝你。」
她方要作別,就聽趙拾雨說:「那你陪我看夜景吧。」
「我……」
「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他想了想,又說:「明明是你拒絕了我的喜歡之情,我才是那個卑微的乞求你瞧我一眼的人,你躲什麼?」
「我哪裡有躲?」
「你方才就想走。」趙拾雨直接說出了她的心思。
可晏亭柔不想這麼容易被他戳穿,就嘴硬著說:「沒想走。」
「那好,我們在這聊會天。」
「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