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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剛一進屋的慕朝棲還是一邊揉搓著那雙冰冷的玉手,一邊不住地朝手上呵氣。
不知何故,鬱無莊總覺得這個場景特別有趣。
所以,每次他都饒有興致地看著女子頂著那張紅撲撲的臉蛋,坐到他的面前搓手哈氣。
當然,慕朝棲也曾問他:“你不冷嗎?”
他往往是輕笑著搖搖頭,換來女子的一陣納悶。
他怎麼會不冷呢?明明那雙手在秋天的時候,就已經是冰涼冰涼的了。
她不知道,他只是冷得過頭了,索性感覺不到罷了。
不過,她是怕冷的吧?
是以,鬱無莊關照水色準備了一隻手燻,由他親自揣在懷裡,捂到既不燙手又能暖手的程度,然後冷不丁把它掏出來,不緊不慢地塞到慕朝棲的手中。
突如其來的暖意,讓女子不禁一愣。
他總說他對寒意沒什麼知覺,因此至多隻是為防寒氣過多入體而在屋子裡燃著炭火,從來不會抱著手爐取暖。
那麼,這個東西……
毫無疑問,是他特地為她備上的。
意識到這一點,慕朝棲微垂著眼簾,輕聲向對面的男子道了謝。
殊不知,她臉頰微紅、睫毛微顫的模樣落在他的眼中,已然成了最美的畫面。
而他同樣不知道,他越是對她好,她心裡的糾結就越多一分。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乾脆把他打暈了,求婆婆替他把一把脈。
可是,且不提婆婆會不會責她多管閒事,就單說後屋裡的那兩雙眼睛——那個武藝高強的火雲和一個尚未謀面的水色,他們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這麼做嗎?
顯然不可能,有那兩個人在,她就無法悄無聲息地將鬱無莊帶到婆婆的跟前。
除非……
忽然想到了一個興許值得一試的法子,慕朝棲故意扭過頭去,往兩道目光投來的方向望了一望。
果不其然,她看到有兩個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了回去。
“……”她默默無語地把頭轉了回去,重新面向鬱無莊,“無莊……”半個多月過去了,她喚起他的名字來已不似最初那般彆扭,“你的護衛和侍女,為何總喜歡盯著我們瞧?”
孰料鬱無莊拿起案几上的一本古籍,面不改色地將之翻開,泰然自若地說了一句話。
“他們想跟你套近乎。”
“……”
主子啊不帶您這麼睜眼說瞎話的!我們是關心您和王妃啊關心!
將鬱無莊信口胡謅的話語盡收耳底,躲在暗處的火雲和水色一個內心咆哮一個滿頭黑線。
“那……讓他們出來好了……”
王妃啊您不能就這樣相信了主子啊!他是胡說的啊胡說的!
此情此景下,兩個忠心耿耿的部下真的很想站過去替自個兒正名。
可是,沒有主子的允許,他們還是不敢貿然行動的。
“無妨,他們喜歡躲在暗處。”
“……”
嗚嗚……主子越說越過分了……
被無意間抹黑的兩人心下淚流滿面。
直到慕朝棲冷不防看著鬱無莊問:“我可以見見水色嗎?”
說來也奇怪,到風雅居來了這麼多回了,竟然一次也沒碰上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侍女姑娘。
她自然不清楚,水色只是不希望打擾了她和鬱無莊的獨處——慢慢地,也就養成了一種習慣。
鑑於慕朝棲的來訪是頗有規律的,水色很容易就算準了時間,自覺退入後屋或是其他地方。
現在,王妃主動提出要見她?
一男一女豎起耳朵,聆聽鬱無莊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