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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歡從臺階上站了起來,看著安寧道:“安寧,我想好了,為了柯帆的前途,我決定拿掉這個孩子。”
安寧很感慨,回到婦科工作時總會在身邊聽到這樣那樣的流言蜚語,全部都是關於陳歡的。每一句都很刻薄,牆倒眾人推,極盡嘲諷之能事。陳歡頂著這樣巨大的精神壓力工作,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恐怕早晚會崩潰。
臨近午休時間,羅瑤把安寧叫到走廊上,單刀直入地問:“陳歡打算怎麼做?”
安寧低頭沉默著。
“其實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為了前途拿掉孩子,二是放棄實習離開醫院。”羅瑤將雙手插兜,眸中流露出些許厭惡。
“羅醫生。”安寧抬起頭來,淡淡道:“我以為無論病人是什麼身份,是路人甲也好,是實習醫生也好,**都是應該得到保障的。你不覺得那些傳聞太過難聽了嗎?”
羅瑤擰起了眉,冷聲道:“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在婦科,我們的任何一位醫生或護士都不會做出洩露病人**這種違背醫德的事。不要以為昨晚你幫了我,我就會傾向你們這邊。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陳歡這件事的確是她自作自受,靠關係上位永遠都不會得到我的諒解,我絕不姑息。”
羅瑤伸手按住她的肩,“你也要好自為之。你和白醫生怎麼樣是你們的私事,說句直白的話,發生關係時最好做好防護措施。”
羅瑤說完後連頭也不回就走了,只留下安寧站在原地沉思,如果不是婦科醫護人員洩露的,這件事只有陳歡、柯帆還有她三個人知道,就連白信宇都不知道。
正在安寧感到匪夷所思時,她看到了遠處和人說笑的丘敏……一種強烈的預感從視線衝入大腦,等丘敏朝這邊走過來時,她迎上去猛地抓住了丘敏的手腕。
丘敏顯然一驚,“你做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晚好像是你值夜,病例也是你整理的吧。”安寧把她拖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冷冷地看著她,“陳歡的事是你傳出去的。”
丘敏用力甩開了安寧的手,冷笑道:“是我又怎麼樣?她沒做的話怎麼會被人抓到把柄?”
“你……你竟然私自洩露病人**,還傳的那麼難聽!”安寧氣急了,把她往後一推,按在牆壁上,“你到底想怎麼樣?”
丘敏不怒反笑,“那是她罪有應得。你跟她是好朋友,你們同屬一丘之貉,你最好祈禱沒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你簡直惡毒的沒有道理!”安寧從沒見過這樣的人,一時間除了“惡毒”,竟然想不到別的詞來形容她。
“我惡毒?我只是太愛柯帆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丘敏仍然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貼在安寧耳邊道:“很生氣對不對?那就打我啊。”
安寧一把揪起她的領子,“你以為我不敢?”
“就怕你不敢。”丘敏仍然在笑。
“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愛,先是假裝自殺引起騷亂,試圖用同情博取他的目光。然後傳出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害他深陷醜聞。你竟然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安寧猛地將她甩開,轉過身去,“我不會對你動手,因為我覺得你好可憐,好可悲。”
丘敏微怔,然後不以為然地一笑,“看來你還沒衝動到愚蠢的地步,但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中午安寧和陳歡一起吃飯,正值吃飯時間,餐廳里人滿為患,兩人找不到位子,只能和其他人拼桌。
可是眾人看陳歡的眼神都流露出異樣的情緒,有鄙夷、不屑、厭惡,也有不理解和探究……
甚至有人在公然的冷嘲熱諷,安寧彷彿忽然就明白了輿論是個多麼可怕的東西。果然,陳歡低頭噙著淚,按住了想衝上前去理論的安寧,“我不餓,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