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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公玉昊便行著叉手禮低著頭,在沒有得到孟鶴知的首肯前,他不敢輕易抬頭去瞧孟鶴知是如何反應。
可是,即便公玉昊話語說的十分誠懇,端坐在那的孟鶴知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只是她臉上的笑意較方才收斂了些,面色似乎也冷淡了一些,朱唇輕啟地低聲重複了一遍公玉昊的那句:「不負本宮所託,相見如賓,舉案齊眉?」
雖然孟鶴知說話聲不大,但公玉昊卻聽得一字不差。以為孟鶴知是在試探自己,這便令他覺得孟鶴知如此試探必然是要應下的前兆。公玉昊頓時大喜過望,忙不迭地應道:「是的,必然不會負丹歌所託。」
卻不想下一刻,孟鶴知當即冷言冷語地質問道:「世子好大的膽子,何人許你直呼本宮的乳名!」
一聽孟鶴知此言,公玉昊暗道不好,嚇得他當即將叉手禮改為跪拜禮同孟鶴知道:「是公玉昊失言,望安樂殿下贖罪。」
孟鶴知緩緩地長呼一口氣,俏臉上的笑意早已淡然無存。她冷眼瞧著跪拜在自己面前的公玉昊:「世子知錯便好,世子的一言一行可都連帶著豫國公府,本宮瞧在豫國公的面子上,便不與你計較了。」
公玉昊額角泛出一絲涼汗,誠惶誠恐地回應道:「是,公玉昊必不會再犯,謝殿下贖罪。」
按照孟鶴知過往的脾氣,聽見公玉昊如此言語就會讓他起身。可今次他所言之事依然觸動了她的逆鱗,她便讓公玉昊跪著聽她的話:「在世子眼中,這世間女子是否只能如菟絲草般依附著男子才能活著。」
聽見孟鶴知的問話,公玉昊沒有立刻回應,他猶豫再三張了張嘴卻最終沒能給出個答案。即便他一直低著頭,孟鶴知已然從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她暗自冷笑了一聲,與以往的含蓄有所不同,她直截了當地脫口而出道:「本宮不這麼覺得,這世間男子能有千萬種活法,女子為何不可。男子能夠遊歷於山川河間,女子又為何不可。」
面對孟鶴知的質問聲並不大卻是擲地有聲,讓公玉昊一時之間無法作答。他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與孟鶴知所問所想千差地別,可他也不甘心就這麼與駙馬之位失之交臂。索性就豁出去地回應道:「殿下若是想遊歷這山川河間也並非不可,但這與我們的婚事又有何干係。況且,此事也是陛下允諾的了,殿下又有何資格去反駁。」
「有何資格反駁?」
孟鶴知徹底冷下聲道,「這是本宮的婚事,本宮自然是能做得了主的。」
「可陛下已然對外宣佈在公玉昊與呼延翦之間為殿下擇婿,現在呼延翦已死……」
公玉昊抬頭看向孟鶴知,孟鶴知卻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道:「所以,世子就覺得這駙馬之位是十拿九穩了?看來,本宮在世子眼裡只是個物件,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公玉昊後知後覺,知曉自己方才之言惹下大禍,當即煞白了臉。忙不迭地否認道:「不,不是……」
此時,瓊荷提著食盒從殿外走了進來。她好似沒瞧見長平殿內的緊張氣氛,眉眼含笑地對孟鶴知說道:「殿下,今日小廚房做了您愛吃的點心。」
她說著話就將食盒放在了桌案上,開啟食盒將那一碟碟的精緻點心從食盒裡拿了出來。孟鶴知也是一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地側過頭瞧著被瓊荷擺放在桌案上的點心。嘴角終於泛起了一絲柔和的笑意:「嗯,光看著這色澤和樣式就很是可口。」
對瓊荷說完這句話後,孟鶴知頭也不回地就對依舊跪在地上的公玉昊道:「世子今日既然已經探望過白常侍了,那今日便回去吧。本宮就恕不遠送了。」
「是,公玉昊告退。」
公玉昊哪裡還敢逗留,他腿腳發軟地從長平殿退了出去,在邁過門檻時,還險些因為站不穩而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