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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會兒。”
“走吧。”關何去牽她的手,握在掌心卻覺冰涼,想來定是吹了許久的風,他並未道破,只將她手合攏在其中,握得緊緊的。
奚畫倒是沒察覺,自顧思索著飯菜,開口就問:“晚上你想吃什麼?”
“梅菜扣肉可以麼?”
“我沒買五花肉,改成梅菜炒香乾好不好?”
“好。”
風雨殘緩,點點滴滴,朦朧中,只見兩人背影出了書院,走上長街,漸行漸遠。
☆、第67章 【一念成讖】
入秋後,日頭也就沒那麼曬人了,加上前些天連著下了好幾場雨,似是將書院的青瓦簷際都洗刷得格外清晰透亮。
沿著穿堂一過,在荷花池的盡頭便是敬師堂,幾個大紅抱柱立著,房舍外擱了兩三盆十八學士,這茶花難養,眼下還得擺在通風之處,然而因氣候之故,尚不是開花時節,此時不過幾片深綠的葉子,少許還掉落枯萎。
“啪”的一聲輕響。
廊廡底下左先生拿著戒尺步子怒氣衝衝,一腳踩上枯葉。
“院士!”
左元和走進敬師堂,把書本一放,滿面怒容。
“哦,是左先生啊。”
曾澍遠將手頭的筆擱到一邊,笑道:“什麼事兒讓你發這麼大脾氣?”
“誒!不提了,還能有誰!”左元和朝他草草作了揖,扶額指著門外道,“那個關何,還有那個尚遠,這倆毛頭小子成日裡沒個消停的!不是打架就是吵架,從講堂一路打到日月閣,整整橫穿了半個書院!那勢頭簡直比拆房子還厲害!”
“可不是麼?”
對面尚在看書的冉浩天深有同感,頷首道:“上回還直接在學堂裡打了起來,簡直是無視我這個做先生的!”
“對對對!”左元和上前握著冉浩天的手,頓覺尋到知音,“不僅如此,兩人的課試成績也是一塌糊塗!”
“放榜倒數一二非關即尚啊!”
“是啊!”
窗邊正彎弓如滿月的雷濤聞言側頭來哈哈一笑:“是嗎?我倒覺得這倆小子不錯啊!年輕,精神頭好!馬上功夫拳腳功夫都不錯,我喜歡!”
話音剛落,就遭到兩記很不友好的白眼,雷濤嚥了口唾沫,忙回頭去專專心心挽弓。
一人言語不和,心裡總塞得慌,左元和扭頭去問那邊還在俯身作畫的秦書:
“秦先生怎麼看?”
“哦……”秦書連頭也沒抬,只顧沾墨落筆,半天才慢悠悠道,“還好。”此人大概連關何尚遠是誰都沒印象。
“……”左元和亦不死心,視線一偏又去問宋初。
“宋先生呢?”
“嗯,我麼?”宋初手指在玉笛上摩挲,微微一笑,眸中閃過狡黠,“既是不中用,不如還是攆出去的好,書院也該清淨清淨。”
“正是這個理!”這話直戳心窩,冉浩天忙對著曾澍遠道,“院士你聽聽,宋先生都這麼說了。我等對關尚二人所作所為那可是深惡痛絕,果然……還是攆出去吧?”
曾澍遠擼著鬍鬚,打著哈哈:“誒……正所謂有教無類,有教無類嘛……”
“院士!”回回拿這句話搪塞,左元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一顆老鼠屎,那可得壞一鍋粥啊,他倆不行沒事,可若是糟蹋別人,怎生是好!”
“要攆他們倆,現下還不是時候。”
這會兒,一直在角落裡翻文書的景副院士忽而開了口。
此話聽著奇怪,冉浩天琢磨了一陣,不解道:“怎麼?攆人還要挑日子?”
“這麼說也不錯。”景洪把手上的文書遞給曾澍遠,“院士,你且看看,這是張巡撫那邊才來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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