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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不在家,保姆更是放肆,三天曬網兩天打漁,更何況還有音遙這麼一個冤大頭在這頂著,她一點沒在怕的。
保姆摸完魚後早早下了班,音遙則在廚房繼續忙他的偉大復興計劃。
晚餐是蔬菜沙拉和清蒸鯽魚,廖垣宇總說,司容身體不好,需要吃點有營養的,最好是鯽魚湯,很適合冬天暖暖身子。
當他坐月子呢?還鯽魚湯。
音遙端著託盤來到二樓,敲響司容的房門。
沒有等來意料中的「請進」,而是隨著一陣踉蹌的腳步聲以及不知什麼東西被撞倒的聲音,房門開啟了。
門後站的是光鮮亮麗的司容,他不知在忙什麼,套著畫畫專用圍裙,頭髮綰起,露出整張清秀乾淨的小臉。
音遙嗅到了淡淡的顏料氣味,猜想他大概是在畫畫,也沒多想,冷淡的將餐盤放在桌上:「你慢慢吃,吃完喊我來收拾。」
「音秘書。」司容卻喊住他。
「我聽說你在美術上頗有造詣。」
音遙:聽說不是胡說。
「今天在家沒事做,畫了幅畫,你能幫我看看麼,順便指點一二。」
音遙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去看,但只要隨便說點什麼打發他就可以了吧。
他剛要循著氣味找過去,手就被人牽住了。
「音秘書,我希望我能帶你過去。」司容純真的笑容中透著絲絲倔強。
喜劇片都不敢這麼拍,一個盲人牽著另一個盲人熱情為他指路。
音遙站在畫前,眼前一片漆黑。
「幹了麼,我想摸摸肌理。」
「幹了。」司容牽著他的手,帶著他輕輕撫摸著眼前的畫作。
「我失明前也學過美術,只是後來看不見就不太愛畫了,這幅作品還是保姆幫我挑的顏料,她也不太懂畫,幫我看看好不好。」
水粉顏料凝固後堅硬的凸起劃過音遙的指尖,落筆處乾涸的擦蹭透過指尖的感應一點點將影像匯入音遙的腦海中。
是個人,而且是個男人,有著一頭黑玉般透亮的髮絲,琥珀色的雙眸靜靜看向某處,唇角瑰麗,下巴精緻,英氣的眉尾勾出一道細尖,非常漂亮,優雅動人。
只是越看,越覺得這人似曾相識,甚至可以說是特別熟悉。
「挺好的,畫的是誰。」音遙隨口問道。
司容抬手拂起唇邊的髮絲,將它們攏到耳後,無神的瞳眸中卻多了一絲欣喜的星光:
「是你,音秘書。」
音遙嗤笑一聲:「你看得見我麼。」
司容搖搖頭:「看不見,但在我心中你大概就是這個模樣。」
音遙不禁開始懷疑他這番話的真偽性。
自己已經失明這是事實,如果現在的司容還沒有移植自己的角膜,那自己的角膜去了哪裡,如果他真的看不見,怎麼可能畫出一模一樣的自己。
他猶疑地探向司容,但沒辦法透過他的面部表情變化來判斷他是不是在說謊。
「一點也不像,我根本不長這樣,已經醜到人神共憤。」音遙試探道。
「沒關係,我不介意。垣宇說,他已經透過遺體捐獻找到了角膜配型,就在後天,很快我就能看到你的臉,音秘書,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音遙的表情一點點凝固,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還被司容握在手裡,冷冷抽出,決絕轉身:
「那先恭喜你了。」
第04章 你是狗麼,追著我的氣味跑。
回到房間,音遙開啟電視,看不見,只是無聊地轉著臺聽著裡面傳來的新聞播報,心裡卻一直迴響起司容那句「後天進行角膜移植」。
他有些好奇,如果不是自己的角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