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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告訴你,這也就是我一早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不然被你擾了清夢我可真一時半會兒不會原諒你。”一個靠枕被她隨手拿起抱在懷裡,彎起眼睛和他繼續講話。
“清邁……”一直站在門口處沒有往裡面走的曹信臨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她只回了這一個字,心卻跟著跳過好幾拍。她知道他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兩個人已經有多久沒有脫下彼此的面具說話她已經不記得了,只是覺得自己真是累了:小心翼翼維護少得可憐的自尊心現如今看來真的是一件無比可笑的事情。
“白羽讓我來謝謝你。”只這麼簡短的一句話,他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說口,放佛難以啟齒卻又別無可說……
她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讓人瞬間呼吸困難。‘白羽讓我來謝謝你’多麼謙謙有禮的答話,本來是她先調笑在先,可是話真的從他嘴裡說出來原來是這種滋味。她和他之間已然走到了今天,要夾帶著別人,用這種最最疏離客套的方式來表達。她用力的呼了一口氣,仰起臉依舊展現出一個笑容。
“曹信臨,我想我當初選擇和你分手是在正確不過的選擇,過了這麼久你依然是從前那個樣子。難道果決的選擇一個人對你來說那麼困難?既然已經決定和白羽在一起,那為什麼之前還要給我暗示。”她在這一刻爆發了積蓄已久的力量,壓抑的心情如果再得不到釋放也許她會崩潰的。“你是故意的,你故意來我家裡和我講這句,你是想讓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了,讓我不要再在你身上白費力氣?那很好,你的目的達到了,我不會再痴心妄想。”她固執的昂著頭,目光中都是隱忍。
剛開始曹信臨還似有話要說一般試圖打斷她的話,可是周清邁根本沒有給他機會,她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末了那句‘痴心妄想’讓他眉頭不禁皺起了深深的川字紋。“……”
沉默,又是該死的沉默……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這樣,只要清邁一發脾氣他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聽著她抱怨看著她抓狂,唯有等到她自己累了厭倦瞭然後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才會慢慢的靠近她,對她說那句一沉不變的話:清邁,我們別吵了。他們從來都沒有吵過架,一直都是她在吵,就是這樣日積月累,才終究讓年少的清邁不計後果的逃了……她是真的怕他的沉默,太多應該磨合的時候他都選擇了沉默,所以才會將並不尖銳的矛盾積壓鋒利的刀子,生生割斷兩個人之間的牽絆。
“好了,曹信臨,你也不必覺得我幫了你心裡不安。我不是幫你,我那是幫我自己,如果那一晚我們沒有在酒吧遇上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的事,我是給我自己買個心安。”她重新坐回沙發上,綁起來的頭髮掉下來一縷剛好遮住她的側臉。“你放心,我不會和白羽說起我們過去那點事,我周清邁就是再蠻不講理任性胡鬧,也不會欺負個病人,你走吧,我知道你無話好說。”
曹信臨眉目糾結在一起,嘴角緊緊的抿成一條線。大概過來有三分鐘,他終於像是洩了氣一般轉身,到了門口處又停下腳步,彎下身,將一雙看上去就很高階的定製皮鞋從門口的地毯拿到一邊的鞋架上放好。“哪天一起吃飯吧,他回來我也只見過一次。”
坐在沙發上的周清邁一下子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自己和他怎麼就走到了今天。她的惡語相向、凌厲刻薄都反常的厲害,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不去抓狂的大喊大叫………忍了許久了淚水還是掉了下來,不是因為失去,而是覺得自己荒唐,他已經有白羽了,這是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抓著一件過往的事情不放也完全不是她周清邁的風格,可是她就是這麼做了,從小到大,只要一遇上曹信臨她就不能做那個伶俐果決的周清邁。
她哭的很大聲,用盡了全身力氣去發洩,甚至紀雲端出現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