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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桃：&ldo;沒有，我知道你只是說說，其實你並不能做出這種事來，我認識的葉蘊年，並不是那樣的人。&rdo;

葉蘊年抿唇，沉默地看著她。

烏桃卻有些不忍看他的目光，她看著遠處，笑著說：&ldo;你先出國，等你瞭解了那邊的情況，也好寫信告訴我，如果我這邊能順利，我也會提高自己，找到機會，也許用不了三四年，甚至一兩年，我就能去國外找你，到時候我們就能在國外團聚了，我對我們的未來有信心，你也應該有信心，是不是？&rdo;

葉蘊年抬起手，握住了她的。

空氣濕涼，他的手涼，她的也涼，指尖相觸間，沁涼縈繞。

他低頭看著她袖口：&ldo;怎麼沒帶手錶？&rdo;

烏桃：&ldo;今天洗手時候忘記摘下來，沾了一點水汽，我怕萬一壞了，就晾在窗臺上，出門也忘記戴了。&rdo;

葉蘊年：&ldo;手錶是防水的，一般沒事。&rdo;

烏桃：&ldo;嗯，可那是你送給我的，我擔心萬一壞了，那我得多難受啊。&rdo;

聲音低低軟軟的，聽得人心裡甜蜜又酸澀。

葉蘊年摩挲著她的手：&ldo;你一定會設法出國，然後去找我，是嗎？&rdo;

烏桃肯定地道：&ldo;一定會去找你，你在國外，也會幫我想辦法，讓我得到出國的機會，不是嗎？&rdo;

葉蘊年垂下眼睛：&ldo;嗯。&rdo;

他低聲道：&ldo;到時候，我們都大一些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結婚了？&rdo;

烏桃神情頓了頓，之後說：&ldo;那當然了，你先出國，等我去了，我就會嫁給你，成為你的妻子。&rdo;

葉蘊年沉寂黯淡的眸中便慢慢泛起光亮：&ldo;好，等你過去找我，我們就結婚。&rdo;

烏桃笑了：&ldo;嗯。&rdo;

或許因為有了這麼一句承諾，兩個人之間氣氛便微妙地親密起來了。

以前雖然在談物件，但總是霧濛濛的，並不會明確地提到這些，現在提了，方向是那麼明朗，一下子就能確定，身邊的這個人，應該陪著自己一輩子，是能看到白髮蒼蒼的一輩子。

葉蘊年抬起胳膊來，小心地攬住了她，低聲說：&ldo;下雨了，我怕你冷。&rdo;

烏桃也就順勢偎依著他：&ldo;我其實不冷，不過我喜歡你這麼攬著我。&rdo;

此時細雨如煙如霧，淅淅瀝瀝地飄灑在湖面上，頤和園裡雕樑畫柱都籠罩了一層朦朧隱約的白紗，園子裡也沒什麼人，只有湖對面有工作人員穿著雨披走過。

草棚上有流淌的水滴緩慢地落下，重重疊疊的水聲彷彿有萬般柔情，讓人胸口充溢了柔軟而滿意。

葉蘊年：&ldo;等我到了美國，我就給你寫信，你也要給我寫信。&rdo;

烏桃：&ldo;肯定給你寫信啊，我們把各自的事在信裡多說說，這樣就像沒分開一樣了。&rdo;

葉蘊年：&ldo;我聽說在美國上學可以打工，隨便做什麼都能掙很多錢，如果我有多餘的錢，我就寄回來給你。&rdo;

烏桃：&ldo;不用，我現在工作了，不缺錢。&rdo;

葉蘊年：&ldo;可是我想，我攢了錢，寄給你，你拿去給你房間安裝一個風扇，這樣夏天就能用了，你還可以買好看的衣服，好吃的東西，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你就當是我送給你的。&rdo;

葉蘊年聲音便變得很輕：&ldo;我不知道除了這個，什麼才能證明，我們依然在一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