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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幹霍然變色,驚道:“什麼時候?和南蠻子?”
到底是老兵,再加上南蠻子鬧事兒,在許子幹這個層級不是什麼秘密,自然一點就透。
薛向道:“訊息是我從我大伯那邊聽來的,他所在的嶺南軍區已經再做準備了,南蠻子最近鬧得過了,恰好咱們這邊大的大局面已經穩住了,自然就輪著南蠻子倒黴了。”
許子幹是軍人出身,且是最悍勇的敢死隊出身,對打仗自然熱忱至極,聽得這個訊息,立時激動得臉泛紅光,眉稜處突突直跳,顯是興奮已極。
許子幹一把攥住薛向的大手,急道:“你小子剛才跟我說什麼機會是等出來的,接著又說了南蠻子的事兒,莫非你有什麼好主意讓老子也能參戰?”
薛向苦笑一聲,道:“您老莫不是激動迷糊了,只聽說軍轉政的,沒聽說政轉軍的,想什麼呢?”
許子幹一拍自己額頭,回過神來,嘖嘖幾聲,把怒火又轉薛向身上來了:“你小子淨叨咕什麼呢,明知道沒譜的事兒,還拿出來說,害得老子白高興一場,拿老子逗悶子呢?”
薛向笑道:“您可別怨我,是您自個兒愛胡思亂想,八杆子聯不著的事兒,您都能扯一塊兒去,真行!”
眼見許子幹老臉轉黑,薛向趕緊接道:“您先別急,我還真不是隨口一說,您看這麼著,眼下,咱們先鎮之以靜,老幹局是堅決不能去的,您先在家歇兩天,振華首長那邊最近肯定很忙,等這陣兒風頭過了,料來振華首長那邊也得空了,您去走動一二,後邊的事兒,我再幫著摻合摻合,說不定能成?”
這幾句,薛向在腦子裡掰扯了很久,很多話都不是他該說,也輪不到他說,可他還是說了。這話聽著好似他在替許子幹安排,有些不太禮貌,畢竟許子幹再落魄,也是副部高官,豈能容一個小子擺佈。但這會兒,薛向已經儘量用最溫婉的口氣來表達了,若不是感念許子幹對自己的恩義,他是也萬萬不會說這些話的。
誰成想許子幹非但沒發怒,反而笑了,笑得很燦爛,也很難看!
儘管薛向說得刺耳,可許子幹卻是聽出了其中的拳拳之心,也覺自己一番辛苦沒有白費,這還真有點外甥模樣,知道心疼老舅了。
“能成什麼,你小子話說半截兒,我可連子午卯酉都沒聽出來。”許子幹含笑看著薛向,淡黃的燈光照得老臉如菊,還是開著的。
薛向見許子乾沒有發火,心中大定,接著兜售他的計劃:“許伯伯,您也別怪我言不知深淺,我是這麼想的,吳老那邊再有阻力,以振華首長如今一飛沖天的勢頭,只要他發言了,一準兒是一言萬當,我再做做安老爺子的工作,差不多能通。總之,若真是成了,咱們就不再京城待了,我看取道苗疆省最好。因為若是和南蠻子一打起來,必然是兵分兩路,一路直趨南疆,一路必走苗疆,而苗疆襟帶嶺南,且也在嶺南軍區防禦之下,再加上,您又老於行伍,到時,嶺南軍區的後勤轉運必然會著落在苗疆省,若是您下到那處,誰還比您更合適接下這個任務?且此戰是獅子博兔,必勝之局,戰勝之後,論功行賞,您…。。”
話沒說完,薛向卻住了嘴,本已說得夠露骨了,最後幾句話,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好在未盡之意,許子幹自然聽得出來。
薛向說完了,許子幹久久無語,雙眼直直盯著薛向良久,壓著聲道:“這全是你想出來的?”語氣中滿是懷疑。
是的,許子幹不得不懷疑,薛向這一番話,簡直就是一篇完整的策論,立意明確,論證充分,最難得是佈局長遠,環環相扣,真的是把他眼下的死疙瘩給解開了。
原本許子幹就沒想過任憑吳家人擺佈,先前那般回答薛向說去老幹局,又說老幹局工作清閒,不過是想讓薛向安心。
PS:今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