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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淚……怎麼樣了……”
李穗很想知道這顆寶石最終是否拿到了,她雖然沒有撿回髮夾,但以這麼一個情況來說,蔡總應該也會交出的,畢竟這是用她身上的一塊肉換來的,她用她即將滿兩個月的孩子換來的。
蘇譽眼眸冷下去了,他原以為她會悲傷於失去的生命,卻沒想到她一開口最關心的問題竟是深藍淚,這顆她用來跟他交換保住另一個人的寶石。也難怪她會毫不猶豫地淌進冰冷的池水裡了,因為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只不過是要挾自己的一個手段而已。
“你是預謀好的?”蘇譽沉著嗓子問,似乎他也因喉嚨幹而啞了嗓子。李穗先前怎麼樣都不肯打掉孩子,卻忽然徹底改變態度選擇吃藥流掉孩子,還偏偏是在那一晚上,最後又演變成一場徹底震驚,這不得不讓蘇譽懷疑她是有所安排的了。
李穗的身體早已經不痛了,可是刺進心裡的荊棘卻再也拔不出來,她覺得蘇譽問的話很可笑,可這難道不是她預謀的麼?
真正害了這個生命的人,其實是李穗自己。
從她決定要流掉孩子的那一刻起,她就預謀好了,結果是絲毫不差,但過程卻不一樣了。那天她知道自己最後肯定還是逃脫不了蘇譽給她安排好的交易命運,不管她如何想要逃脫,最後都會被推給蔡總的,她不能反抗,她不能拒絕,可她不甘心,所以她一次性吃了那麼多片藥,只要有人碰她,她掙扎,效果就出現了。
然而她還沒等到最終被碰,這個孩子就走了,她再也不可能預謀到會下池塘,可是她確實預謀了這個生命的結束。
蘇譽是迫害的兇手,而李穗自己則是親自操刀的殺手。
可這些說出來也沒有意義了,她的悲傷沒有人會懂,她所有的痛苦悲哀只會讓面前的男人更加愉悅而已,因為他就是要這樣報復她的,他報復成功了。
“我喉嚨……不舒服……不想說話……”所以李穗不願再多說了,多說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然而李穗不知道她這樣迴避式的回答卻彷彿等於無可辯駁地預設了。蘇譽的手掌不自覺地握起,似乎掌中有一件物什,他要將她碾碎一般。
好得很,蘇譽半虛著雙眼將難以遏制的厭惡感壓了下去。他不知道李穗是如何預謀那一晚上驚心動魄的最後籌劃,但這似乎不重要了。
如果她要用那樣的方式表示自己的反抗,那蘇譽就奉陪到底。
“嗓子不舒服要喝水是麼?好,喝完再說。”蘇譽像自問自答一樣也無需等李穗回答,徑自走回病房門口,讓還站在外面的常秘書去叫醫院裡的人送水來。
常英道得到囑咐立即去了。蘇譽轉身重又回到病房裡,他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份外安靜的人,李穗閉上眼顯得越是安定自若,他就覺得越是憎惡,越是不能讓她舒坦。
李穗似乎能感受到蘇譽看向她的目光,這樣的情況下她根本無法再假裝休息,於是索性也睜開眼回望過去。
他冷著眸看向她,而她則沒有情緒地回看他,空氣安靜得讓李穗覺得她能聽見窗外吹動的樹梢聲響。
安靜的環境一直持續到被蘇譽打破了為止,他隨手丟了一張銀行卡扔給李穗,淡笑一下,“你不是沒有錢買藥麼?這張卡收好了,以後不要再出現意外。”
李穗扭過頭看見落在白色枕頭上泛著日光色的金卡,慢慢地,她從薄被裡伸出手碰上,明明是暖暖的顏色,卻有金屬的冰冷,李穗握在手裡一點一點地賦予它溫度。
“既然你拿到了深藍淚,我可不可以去看看葉醫生還有童童……”李穗啞著嗓子問。
蘇譽冷笑,“你這副模樣還想看誰?”
他說完話走近李穗床邊,伸出手捏住李穗的下顎,她因為失血過多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肌膚在他兩根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