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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秋日寒涼,賀柘也離不開手裡的羽扇。
梁衛朝點了點頭,「那軍師覺著,派誰去遊說連家軍投降呢?」
「屬下覺著,胡小公子就很適合。」賀柘說道。
賀柘說的胡小公子便是胡博遠。
自打瘋鹿事件過後 ,胡博遠便背著他爹投了軍。
梁衛朝發現後,如實通稟了胡尚書。
不曾想,胡尚書竟然同意胡博遠留在軍中歷練。
賀柘繼續說道,「這胡小公子同那連家軍的岑子揚有些交情。說來這岑子揚也是少年英才,不想走錯了路。」
梁衛朝垂眸,惋惜地說道,「草莽出身,連勇與他有知遇之恩啊!」
賀柘搖了搖頭,接著說,「且那胡小公子,性子潑皮,再叫上一個軍營裡的老人一同去遊說,想來能合作地不錯。」
這老人,自然是同對面的連家軍有很多交情的人。
梁衛朝點了點頭,說道,「那便依軍師所言,派胡博遠,鄭剛一起去吧。」
很快,胡博遠和鄭剛被召進了梁衛朝的大帳。
「大哥怎麼有空找我啊!」胡博遠笑嘻嘻地鑽進了營帳,也不行禮。
一旁的鄭剛截然不同,對梁衛朝和賀柘恭敬有加。
梁衛朝嘴角一抽,「胡博遠!軍營重地,你給我老實點!還有,誰是你大哥!」
梁衛朝自然是知道胡博遠那點小心思的,淨想著當他的妹夫,佔梁綏的便宜。
胡博遠撓撓了頭,不老實地說道,「害,遲早的事情嘛!」
梁衛朝氣得不行,卻也沒心思再同一個混小子計較。
「如今,我軍順利拿下肇安和潁州兩座城池。叛軍損失可謂是相當慘重。」
說正事的時候,胡博遠便一本正經起來,不再玩鬧。
梁衛朝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今陛下有旨,招降叛軍。」
賀柘補充道,「這連家軍本就與我們現在這支梁將軍一體。連勇謀逆,害得他們背井離鄉,背負著叛國的罵名。陛下仁德,不願自家的軍隊為奸人所迫,遂命我等連下兩城之後,招降叛軍。」
鄭剛的眼睛濕潤了。
這所謂的叛軍裡,本就有許多同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陛下有意招降,他心裡難免激動。
梁衛朝看向胡博遠和鄭剛,說道,「我同軍師商議過了,派你們二人前去招降。」
胡博遠當即正色道,「屬下定不辱命!」
鄭剛眼角泛紅,抱拳說道,「請將軍放下,等著我和胡兄弟的好訊息吧。」
二人離開後,梁衛朝轉身負手而立。
希望一切順利。
彼時,燕山城內,軍心不穩,亂成了一鍋粥。
燕山州府的議事廳裡,連勇頹然地坐在主位上,眼裡再無往日神采。
北疆之戰,自家軍隊節節敗退。
且就在不久前,他僅有的兒子連鈞被敵方一劍斬殺。
岑子揚站在下方,垂著眼眸,只憂愁著自己背著叛國罪名。
至於連鈞那種垃圾死了就死了,他半點不能理解侯爺的難過。
若是活局,自然是從龍之功。
可眼下是板上釘釘的死局,必定是要遺臭萬年。
他岑子揚蟄伏多年,終得人賞識,不曾想竟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
連勇好似看穿了少年的心思,淡漠地開口,「子揚可是後悔跟了我。」
岑子揚並不驚訝連勇的問題,如實回答,「無悔。」
他確實不後悔,知遇之恩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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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翻看了許多古籍,嘗試了很多方法也沒能找出抑制毒癮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