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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抿了抿唇角,「這個無妨。本宮煩心的是別的事。」
畫竹指尖微頓,「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娘娘煩心的啊!」
「陛下為何突然解禁了木蘭秋獮,這其中原因絕不是要另立新儲。」德妃揉著眉心,語氣冰冷。
畫竹不解地說道,「可不是這個原因,還能是什麼啊!」
君心難測,還真是麻煩。
德妃垂下眼眸,揪著八寶的毛髮,「就是因為猜不透到底為何,本宮才如此煩心!」
八寶雖然吃痛,也不敢有絲毫的掙扎。
這畜牲還真是靈氣得很,知道誰是主子。
「娘娘,奴婢覺著,您是憂思過慮了。哲旻都死了,還能有什麼原因?」畫竹攢好了德妃的頭髮,寬慰說道。
德妃鬆開了八寶,「罷了罷了。你把父親新送的信拿給我。」
很快,畫竹便把密信遞給了德妃,德妃淡然接過。
——你母親私下尋姜雨,求高效的鎮定藥物。
德妃雙眼微闔,攥緊了手中的紙箴。
母親這個無知婦人,向來最容易壞事。
「娘娘,怎麼了?」畫竹見德妃臉色驟變,緊張地問道。
德妃不語,只重新展開紙箴,「燭臺。」
畫竹聞言,趕忙找來點燃的燭臺。
德妃如往常那般,把紙箴置於火苗上方。
直至燃到指尖才收了手,彈掉了煙塵。
作者有話說:
別問我秦淮出沒出事!
這個倒黴蛋兒,任務永遠最危險!
第49章 月色撩人
九月初二, 木蘭秋獮。
皇家的車隊浩浩蕩蕩地出了紫禁城。
前有禁軍侍衛開路,後有世家大族殿後。
姜雨以隨行太醫的身份,跟在隊伍當中。
「哥, 怎麼就來了我們兩個太醫啊。」姜雨跟著身旁的柳江說道,「這次木蘭秋獮可是有很多世家子弟參與啊,人數比之以往, 大幅增加, 我們倆忙得過來嗎?」
柳江攏了攏藥箱,「這些達官貴人,都帶著自家的郎中, 你就不要擔心這個了。」
姜雨撇了撇嘴,「但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太醫啊!走路很累的好嗎?想找人分擔一下痛苦啊!」
這個才是姜女士不樂意的重點。
「崔太醫他們年紀大了,你就體諒一下吧。」柳江無奈地說道。
姜雨一拍額頭,「靠, 為老不尊。」
姜女士可不管成語用的對不對。
「雨姐!」胡博遠從隊伍的後邊, 特意策馬到姜雨這裡。
姜雨和柳江不約而同地回頭。
只見胡博遠騎著漂亮的紅鬃馬,一身颯爽的騎裝,英俊的不行。
鮮衣怒馬少年時啊!
「博遠!你這算不算當街縱馬啊!」姜雨調侃道。
聞言, 胡博遠當即紅了臉。
怎麼老拿這事調侃我啊!
胡博遠從馬上下來, 牽著紅鬃馬朝姜雨走來, 「雨姐,你可以忘了當街縱馬這件事嗎?」
姜雨搖了搖頭, 「哎, 聽說, 梁綏小姐姐也來了呢。怪不得整日遊手好閒的胡大少爺穿得這麼氣派!」
柳江不知道胡博遠和梁綏的事情, 但也不多問, 走遠了幾步, 方便這兩個小輩說話。
「雨姐,你覺得我若是狩獵贏了她,再表白一次,會不會成功啊!」胡博遠望著前方不遠的紅衣女子。
姜雨拍了拍胡博遠的胳膊,「有志者事竟成,梁綏早晚都是你媳婦兒!」
胡博遠垂了垂眼眸,心裡緊緊的。
就好像那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