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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政委解釋,“我估計,他也不是不想先行上報,只不過這個不一定在事先的預想中,說不定就剛才腦子一拍才想出來的!”
許軍長呵呵一笑,用手點點老齊,“老頑童!”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少校急匆匆地走在軍部大樓的臺階上,他接到指令到參謀部見軍部政委。在這個資訊發達的年代,居然還要和政委面對面交談,其實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初升的陽光照在一張年輕而堅毅的面孔上,稜角分明,非常嚴肅。不同於一般海軍曬得黧黑的面龐,這張臉顯得有些蒼白,好像很少見陽光的緣故。他正是潮陽號核潛艇的指揮官丁峻。
齊政委正在整潔的辦公室裡等待他的訪客,他已近退休之年,頭髮全白,腹部微微有些隆起,但並不算發福,稍胖的臉龐顯得圓熟而慈祥。這是一間少見的無電子化裝置的辦公室,牆角的一臺電腦,是不上網的。齊政委看著眼前這個挺拔的後生,感慨萬千。丁峻是他老戰友的兒子,而他這個老戰友,在二十年前的一次潛艇事故中以身殉職。丁峻報了自己的番號和名字,以標準軍人的姿勢行了軍禮。齊政委示意他坐下。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一番,齊政委說,“小子,你又玩花樣,惹得軍長大發雷霆!事先為什麼沒有上報?”
“事先沒想到”,丁峻若無其事地回答,“我哪裡知道藍方這次根本不允許還擊,這也太不像真正的戰爭場面了,哪有逼狗入窮巷又不許狗咬人的道理?”
“真正的場面你見過嗎?”齊政委問。
“沒有!”
“那你覺得是什麼樣?”
“狡詐、無情、沒有規則,無不用其極!”丁峻回答。
“沒錯,是無不用其極。可是我們這是演習,演習懂嗎?如果有重大人員傷亡或物質損傷,是沒法向上面交代的。所以,這次我要批評你,你太自作主張了。”他看著對方,但是丁峻是一臉很認真的隨你批評我堅決不改下次老子還這樣的態度,
“我們按事先的命令沒有還擊,只是逃命,並不算違規,總不能什麼都不做,束手待斃。”丁峻回嘴。
“哎,你沒坐到那個位置上所以你不懂!行了,沒事,我已經幫你交過檢查了!”齊政委遞了一個梯子,等著對方感激的目光,但是得到的是一副真是莫名其妙我做錯什麼了的表情。他只好放棄了,還是說點別的吧。
“叫你來,是告訴你聯合政府有個行動,軍部打算推薦你去。這個行動暫時保密,如果去,要上瞞父母下瞞妻兒。我是來問問你意思,一切自願,如果你不想去,那也沒關係,軍部還有其他候選名單。”他看著丁峻的表情,果然,五官雖然不動,但眉心跳了兩下,暴露了他內心的好奇和嚮往,你小子就是趕著不走打著倒退。
“軍部的命令就是我的意願!”丁峻沉靜地回答,他雙手放在膝蓋頭上,幾乎沒有表情。齊政委有點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他幾乎從小看大的孩子,無論他有多麼強勢倔強,工作能力有多強,永遠都是當年那個拖著鼻涕玩泥巴的毛頭臭小子。只是這個小子,從父親殉職的那天開始,幾乎一夜成人。齊政委的這些心理活動都沒有露在臉上,他繼續說,“從你的艇上選最多四個可靠的人帶上,要一個一個單獨談話,一定要自願,不自願的不能做思想工作,完全不能勉強,這也是聯合政府的意思。如果誰都不願意,那就是你自己!”
“是!”丁峻心裡咬咬牙,完全不能勉強,看來是一項幾乎只有犧牲沒有成功的任務了。
齊政委直視對方,“在你九月十五日到休斯頓航天總部報到之前,還有三個多月,這三個月你每一天都可以反悔。給你放個大假,回去陪陪你媽!”齊政委的語氣莫名其妙有點傷感起來,
“你知道怎麼跟你媽交代!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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