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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炎熱的天氣,倒是正好符合了眼下焦躁的心情——不是因為我的答辯,而是因為表弟的高考。
舅舅舅媽自然是如臨大敵,我爸都打電話來關心,雖然舅舅不太領情。我也不自覺地緊張起來,走過表弟房間時腳步會不自覺的放輕,唯恐打擾到他休息。然而在這一片緊張的氣氛中,準考生卻優哉優哉得欠扁,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七號就要高考了,六號他還在研究遊學手冊。
“這個學校看起來滿漂亮的。”
“……你還是先考完再說吧。”
表弟高考完去歐洲遊學是很早就決定的事情,不過我沒想到我也會被拉去,本來說是舅媽陪同的。結果現在舅媽臨時有事去不了,只好我上陣,一想到要在飛機上坐十幾個小時,我就開始發怵。
“姜銳你要不要看看書啊,明天考試了。”
“誰在考試前看書啊。”表弟很不屑地說,“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
誰說沒用。我鄙視他,我就是臨時抱佛腳考上的。
當年得知我要考A大,父親準備了大把關係,誰知道成績一下來,我居然恰好卡在分數線上。一家人驚喜莫名,差點把我當成平時深藏不露的天才。其實也就是運氣好而已。一進A大我又懶惰了下來,現在的成績不死不活的,我大概就是那種應考類學生吧。
站起來去廚房端綠豆湯吃,順便給表弟帶了一碗,他嘩啦啦地喝完說:“對了,聶曦光,明天你要陪考。”
“舅媽說明天她送你去啊。”
表弟撇嘴說:“不行,他們神經兮兮的,會搞得我精神緊張。”
於是,時隔四年,我又一次來到了高考現場。第二天一早,老張把我們送到考點門口就回去了,下了車,姜銳四處張望。
“你找什麼?”
“哎,我要進去了,姐,你多注意這些陪考的人啊,說不定有豔遇。”
他朝我眨眨眼,然後賊笑著進場了。我茫然,按著他的話看了看陪考的人,一群大叔大媽……豔遇……寒了一下。
趁著姜銳考試,我在附近酒店訂了個房間,然後在酒店的中餐廳研究了半天選單,點了幾個菜,囑咐好上菜時間。弄好了之後再附近逛了逛,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便回到校門口等姜銳。
姜銳出來得極快,神采飛揚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考得很好,我迎上去,笑眯眯地說:“恭喜恭喜,終於甩掉了一門了啊。”
姜銳一甩頭髮,臭屁無比地說:“姐,你說我考上省狀元可怎麼辦啊?”
我暈,無語了半天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也只能節哀順變了。”
姜銳切了一聲:“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啊。”他一邊說一邊賊兮兮地左顧右盼:“姐,遇見豔遇了嗎?”
我沒好氣,“豔遇你個頭啊。走啦,去吃飯。”
“等等等等,”他依舊不死心地張望著,然後一拉我的手,“在那。”
我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被他拉到一個男生面前,姜銳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那個男生的肩膀,叫道:“莊非。”
然後扭頭跟我介紹:“姐,他是莊非。”
莊非?
似曾相識的名字,我還沒反應過來,姜銳說:“我同學,莊哥的弟弟啊,你忘記了啊?哦,莊非,這是我姐。”
原來,是他啊。
我打量了一下那個男生,瘦高俊秀的樣子果然有幾分神似莊序,我笑了笑說:“呃,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們在一個考場啊?”
姜銳點點頭,問莊非:“你家沒人陪你來嗎?”
莊非搖頭說:“沒有。”然後生怕我們說什麼似地,飛快地解釋說:“我讓他們不要來的,我哥高考的時候也是一個人,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