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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會兒刷手機才發現,安寧也給她那條朋友圈留了言,和其他妖魔鬼怪的畫風相比,安寧留的那句“姐姐怎麼了”就顯得特別純真懵懂。
她在列表裡找到安寧,給她解釋了下自己只是開個玩笑,沒出什麼事兒。
其實到了星城,季明舒以為岑森會帶她去看下陳碧青和安寧的,但岑森一直沒有任何表示。
好像那次去安家吃飯就是單純吃個飯,他並沒有想在多年之後和從前那個家闔家團圓的意思。
季明舒和安寧隨便聊了幾句。
安寧無意間提到她們學校最近要辦運動會,她也就順著話茬問了句“你有沒有參加什麼專案”。
安寧:【沒有,我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參加。】
季明舒:【先天性心臟病?】
安寧:【嗯。】
安寧:【其實當初也是因為要給我籌錢治病,爸爸媽媽才同意把岑森哥哥還給岑家的,岑森哥哥好像是因為這件事,一直也不肯原諒爸爸媽媽。】
季明舒對當初的事情沒有太多瞭解,以為是岑家特別強勢,安家留不住,被迫同意了交換。
那現在看來,這交換並不是被迫,而是他們為救親生女兒,放棄了非親生的兒子。
她好像忽然明白,岑森為什麼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了。
安寧發完這句好像覺得不是特別合適,又小心翼翼地轉移了話題。
季明舒也覺得自己不適合跟安寧聊這個話題,所以只順著她的病情關心了幾句。
想起她們住的那樓層,她又問:【岑楊不是回來了嗎?你們住在老小區也不方便,怎麼不和他一起搬來帝都呢。】
安寧過了很久才回一句:【我和岑楊哥哥不太熟。】
季明舒想起岑楊說過的話,一時有些不確信:【他沒有問你們要不要搬到帝都去住嗎?】
安寧猶豫半晌,回答得小心翼翼:【問了,但那應該只是客套吧……我們很少講話的。】
季明舒懂了,也就沒再追問。
她和岑楊也很久沒有聯絡了,尤其是過年那會兒他截胡了岑森的專案投資之後。
其實她也隱隱約約明白,岑楊大概並沒有他在她面前表現的那麼灑脫,但她也並不願意對岑楊多加什麼惡意的揣測。
反正商業競爭什麼的,還是交給他們男人自己進行真正的決鬥比較好。
季明舒振作精神,又坐起來畫了會兒圖。
別看岑森這人經常是一本正經冷漠臉,但其實骨子裡還有點兒當人生導師的天分。
昨晚他給的那些設計建議,她覺得都很有道理,是可以在蹲馬桶的時候認真思考的那種。
岑森說,她在學校學的就是高階設計,以往接觸過的case也都是以追求設計美感為主的藝術型創作。
術業有專攻,其實她沒必要因為自己不擅長而造成的失敗耿耿於懷,只要能從這一次的失敗裡,汲取到一點和生活溫度有關的創作靈感就已經足夠了。
不知想到什麼,她又從旁邊拿了疊白紙,手動記下了剛剛一閃而過的靈光。
季明舒在酒店忙碌畫圖的時候,岑森也已從水雲間離開,馬不停蹄趕往臨市參加一個行業會議。
會議持續到下午五點半,結束後還有一場應酬。
岑森要回星城,八點便準時離開,沒有參與轉場活動。
在上高速之前,路面忽然傳來一些奇怪的震感。
司機覺得不好,請示過後便減速停車,靠在寬闊路邊,開了雙閃。
司機:“有點像是地震啊這,不過應該不是我們這地兒,這一會兒就過去了應該。”
周佳恆收到即時訊息,“星城發生了5。8級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