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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昨夜的瘋狂和激烈,以及他衝進去的剎那,感受到的那一層阻礙,陸景琛竟還有些不可置信。
身下的人對他的怔愣毫不意外,明明疼得眉頭深皺,嘴裡卻依然平靜而又嘲諷的說:“怎麼著?沒想到?還是——怕了?”
他承認,在衝動戰勝理智的前一刻,他的心底一直認為她在這方面應該是有過經驗的,畢竟她撩撥自己的手段看上去像是久經沙場的老手。
這是他對她的偏見,無可否認。
但更奇怪的是,明明當初的他心底對此充滿不屑,未料最先衝動的,卻還是他。
看到她深皺的眉頭,他心底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好似自己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甚至有一瞬間升起了想就此打住的念頭。可耳邊她壓著嗓子的喘息,還有那雙摟住他脖子的柔軟無骨的小手,以及她言語的挑釁,像是一根無形的繩索,用力拉著他不讓他離開。
他壓住她的手,俯下身含住她嬌嫩的唇瓣,重重的吸吮:“我怕你哭。”
後來的一切出奇地順利成章,他們之間彷彿有種天然的契合,純粹而又神秘。
事畢後,他靠在床頭抽菸,她在黑暗之中靠過來,毫不客氣地伸手奪走他手裡的東西含在嘴裡,吸了一口後,又還給他,語氣嫌棄地說:“真難抽。”
陸景琛低沉地笑了下,半晌,才開口問她:“你什麼時候走?”
許沐從床頭摸過自己的煙點上,順手把壁燈給開啟了,聞言手頓了一頓,吐出菸圈斜眼看他,淡笑著反問:“這是你今晚第二次問這事了,怎麼,捨不得我?”
陸景琛眸光沉沉地盯著她的眼睛,沒說話。
許沐轉過頭不再看他,含著煙猛吸了兩口,反手摁滅在菸灰缸裡,斂了笑冷聲說:“今晚的事只是一場□□的遊戲而已,陸景琛,別告訴我你較真了。”
她的這句話成功地讓陸景琛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最後的結果就是,許沐又被他拉著來了好幾次。即便她表面剛硬得像是堅不可摧,但到底是個女人,加上又是第一次,很快就支撐不住,咬住他的肩膀微帶著哭腔讓他快點。
床上床下表裡不一的女人最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尤其像許沐這種平日裡看上去既淡漠又清冷,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入得了她的眼。
沒在她房間裡呆很久,陸景琛很快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進浴室洗澡換好衣服,出來一看時間,才剛過九點半。
不難猜出,那女人走得到底有多早,以致於他一點意識都沒有。
江暖昨晚喝醉了,今早也是一睡睡到大天亮,磨磨蹭蹭洗漱完也快九點了。
一起出門去吃早餐的時候,程嘉陽突然提起今天怎麼不見許沐,陸景琛才從江暖這裡知道,原來許沐早就決定今天離開。
江暖下巴磕在桌上,懊惱的捶著腦袋說自己昨晚不該喝這麼多酒,不然今天就可以去送許沐了。
陸景琛忽然轉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江暖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以為臉上有什麼東西,抬手一邊摸一邊問:“景琛哥,怎。。。怎麼了嗎?”
他低頭笑了下,“沒事。”
——
從拉薩回來後,許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原來的手機號登出,辦了個新號。
蘇禾接到她的電話時,還在那頭調侃道:“親愛的,你該不會真在路上惹到什麼爛桃花了吧?一回來就把手機號給換了,怕人找上門啊?”
許沐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說了句晚上一起吃飯,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她又翻到何銘笙的號碼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大致意思也是讓他存下自己的新號碼。
那邊回了個好,隨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沒再聯絡。
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