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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也要你給我摘……」
寧寧:「走開,別耽誤本賭王決一死戰!」
「……」
阿飛嘆了口氣,醉醺醺地回頭跟溫窈碰杯:
「誒,看見沒,黃賭毒就是沾不得,我那麼大一個溫柔可愛的老婆,現在已經是個無可救藥的賭棍了,小嫂子,不瞞你說,峋哥要是個女人,我肯定還是喜歡峋哥這樣的,峋哥玩骰子就從來不上頭……」
溫窈微笑答:「你喝得也太多了,還是吃顆頭孢醒醒酒吧。」
包廂裡喧鬧嘈雜,程越正吊著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在唱歌,其他人玩骰子的玩骰子,打牌的打牌。
只有醉得不著五六的阿飛打了個酒嗝,慢悠悠道:
「你別框我,那玩意兒吃了要死人,我又不是峋哥,我活得好好的,我才不想死……」
聽到這裡,溫窈臉上的笑意忽然褪去。
「什麼意思?」
一旁的裴峋被寧寧搖骰子的聲音震得耳麻,凌冽長眉微微蹙起,淡淡地催促她動作快點,骰子要碎了也不會改變結果。
他看上去一如往常。
冷淡,拽得二八五萬,眼高於頂得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更不會被任何事打倒。
阿飛又喝了一杯伏特加,他坐在沙發扶手上,醉眼濛濛地望著溫窈:
「誒……小嫂子,我得敬你一杯,還好有你,否則,哪有今天的峋哥……」
捏著高腳杯的指尖有些發白,溫窈耳邊聽著阿飛醉醺醺的話,眼睛卻始終看著裴峋的背影。
她舔了舔乾澀的唇,啞聲問:
「什麼叫,沒有我,哪有今天的裴峋?就算沒有我,他……」
「你不知道嗎?」阿飛又打了個嗝,他腦子被酒精麻痺,說話有點顛來倒去,「就四年前,他出國前最後的演唱會,遺囑都找到了,就是演唱會那天俞姐在他家裡找到的,把我們都嚇了個半死……」
溫窈腦子嗡的一聲,周遭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阿飛的聲音。
「……後來才知道,峋哥一直有抑鬱症,雖然平時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吧……但其實遺囑都立得清清楚楚的,最嚴重的時候,門也不出,不接任何人的電話,什麼也不幹,就在家裡寫歌,然後等死……」
記憶的閘門被開啟。
溫窈想起了她和裴峋剛剛結婚的那段時間。
男人晝伏夜出,並不和她交流,也幾乎沒見過他吃什麼東西。
偶爾半夜溫窈醒來,也只是見到錄音室裡亮著點光。
她那時還以為,他只是不想和她說話而已。
「……然後呢?」
溫窈的聲音有些顫抖。
「然後……然後啊……」阿飛慢吞吞地想了想,「演唱會那天……俞姐和程老闆知道這個訊息之後都嚇壞了,不敢讓任何人刺激他,只能等演唱會安安穩穩結束,才拿著遺囑還有他的病案跟他對峙……」
恍恍惚惚間,阿飛的眼前還能浮現出那天的那一幕。
人潮散盡的舞臺上,俞芳眼眶通紅,帶著程越和樂隊的其他人一起當面問他,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
而那個男人坐在舞臺的高腳凳上,望向一片漆黑的臺下,出神道:
「不記得了。」
造謠緋聞,誣陷吸毒,揣測他的曲子是抄襲。
無盡的謾罵,極端的讚美。
還有那個貪婪的、像漩渦一樣拉扯著他墜入深淵的父親。
那種想要終結一切一了百了的念頭究竟是何時冒出來的,他已經記不清楚。
那時的他站在舞臺邊緣,垂首看著地面,眼神冰冷又輕蔑。
「曾經我打算,就在那一天,在我最後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