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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瑩白的玉手在這朵紅色下,襯得更加白皙。
食指與拇指驟然用力,那花瓣剎那間萎敗,她的手終於從玫瑰拿出抽離,低垂在身旁,無力地。
眼中的狠艷轉瞬即逝,她臉色染著酒醉的微紅。看到一旁空空的長椅,她微眯了眯那雙迷離的眼睛,□□的雙腳再次抬起,身體微晃著,走去。遠看著,宛若一位在雲端走著的仙女。
她坐在長椅上,側身緩緩躺在了長椅上,那雙魅惑的眼睛終於緩緩閉上,在閉上的那一瞬間,一顆晶瑩泛著光的水珠沿著眼角滑過至耳上緣。白皙的玉手低垂在身側,食指與拇指間的兩片紅,紅得如滴血。
一切,回歸了開始的靜謐。
林夕顏表演完畢,站起了身,走回了舞臺的中央,底下冰涼的觸感從□□的腳掌處傳來,和左臂的疼痛感一起傳來,林夕顏後知後覺。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終於響起了江導的聲音:「嗯。」
小李也回過了神,開口說了自己今天已經說了許多遍的話:「林小姐,試鏡結束了,如果入選的話,我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
林夕顏點了點頭,拾起了被她踢在邊角,可憐兮兮的高跟鞋,下了舞臺,在小李喊下一個號碼的高喊聲中,她拿起了在門口的單肩包,離開了試鏡房間。
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林夕顏深吸一口氣,感覺全身輕鬆,雖然中途出了個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她自認為自己已經盡全力展現了自己,那句話怎麼說的?盡人力聽天命。試鏡的結果,並不是她能管的。
林夕顏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找出了包裡的運動鞋,利落地換上。左臂處還傳來陣陣的痛感,林夕顏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臂,一塊青色的半塊落在了上臂上,在白白的面板上異常地醒目。林夕顏抬起右手,輕輕拍走了左臂上點點的灰塵。
重新背上單肩包,林夕顏低頭看了看地上落寞地可憐的那雙高跟鞋,拾了起來。要落寞也別在這落寞,去垃圾桶裡好好地落寞去吧。
林夕顏轉身走出依舊密雜的走廊,腳下有實,舒服的觸感,周圍變清新的空氣,試鏡後的輕鬆感,除了左臂時不時傳來的疼痛感,林夕顏覺得自己總體的心情還不錯。
眼前猛地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快步向前走著的林夕顏猛地嚇了一個激靈,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後,林夕顏很是厭惡地皺了皺眉:「怎麼是你?你不是試鏡完了嗎?怎麼還沒走。」
方肖肖雙手抱著臂,斜睨了她一眼,視線落在了林夕顏手中提著的高跟鞋上。確實壞了,方肖肖得意地勾了勾一邊的嘴角,但視線移到林夕顏的臉上時,她勾起的嘴角忽而難看地僵在了那邊。
一切都對上了,只是,為什麼是那樣的表情?
她一直等著,視線始終盯在了那門口處,像守著一隻獵物一樣地盯著。
時間比她預料的長,方肖肖等得有點難看的臉上突然笑了笑,這是丟臉的時間長了。
林夕顏走出門口的那一刻,方肖肖嘴角的那抹笑消散了。沒有隱忍淚水的雙眼,她在笑,林夕顏臉上那麼輕鬆開心的笑容。
方肖肖一個轉身,走出了走廊,內心的憤怒帶著腳下噠噠的高跟鞋,整個人走後,留給四周一陣風。走到半路中,她猛地停了下來,眉間緊皺,一定是高跟鞋沒壞,不行,她一定要看清楚。
所以她現在出現在了林夕顏的眼前,可是她看見了什麼?她又猜錯了?
方肖肖調了調臉上僵硬的表情,開了口:「昨天你負責的竹字包廂,很是費心思吧?」
好一陣陰陽怪氣的話,「費心思」?有意思,做賊的自己不心虛,反倒大白天地出來喊別人是賊。
這還真不能忍,林夕顏正要反擊,張開的口卻在看到方肖肖身後從容走來的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