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5 頁)
認,到時候很可能人情沒拿到,反而沾了一身腥。”
總算不是無可救藥,晏無師睨了他一眼:“有我在,浣月宗就無須看任何人的臉色,更無須去換什麼人情。”
沈嶠身份雖然特殊,於他而言,也不過是新奇些的玩物罷了。
這話極為霸氣,但今時今日的晏無師,的確是有說這種話的本錢。
十年前,他與魔門之主崔由妄一戰,雖落敗負傷,但崔由妄也不是毫髮無傷,而當時崔由妄的功力便已深不可測,與祁鳳閣並駕齊驅,天下間難有敵手。
十年之後,崔由妄和祁鳳閣俱已身死,晏無師卻因參破《鳳麟元典》第九重而更上一層樓,功力進境雖一時還無從得知,但總不會比十年前更低。
如今天下知道他重現江湖的人寥寥無幾,否則只怕會更加熱鬧。
說不定天下十大也要重新排名了。
想及此,玉生煙心頭一熱,有些激動:“您閉關時,合歡宗三天兩頭來找麻煩,弟子與桑景行交手過一回,還受了傷,不得不遠走江湖,是以方才在外頭遊蕩這麼些年,幸好您老人家回來了……”
外人所稱呼的魔門,其實只是一個泛泛的稱呼。
最初的魔門指的是鳳麟洲日月山的日月宗,後來日月宗一分為三,變成浣月宗、合歡宗、法鏡宗三支。三支雖然同屬魔門,但彼此也是面和心不和,明爭暗鬥從來不斷。
十年前晏無師閉關之後,眼看浣月宗群龍無首,合歡宗便意欲將浣月宗併入門下,不過浣月宗門下弟子人數不多,兼之分散各地,首尾難顧,大弟子邊沿梅行事低調,暗地裡也給合歡宗門人找了不少麻煩。
彼此兩相抵消,合歡宗倒也沒能佔多少便宜。
反倒是玉生煙因為入門最晚,年紀又輕,很是吃過幾次虧。
如今晏無師出關,浣月宗眾人就像終於有了孃的孩子,自然歡欣雀躍。
晏無師道:“沈嶠的傷勢,尋常下人照料不來,你留此關照幾日,直至他醒轉,便回半步峰下,務必將《鳳麟元典》第五重參悟。”
玉生煙恭恭敬敬應下:“弟子遵命。”
……
沈嶠傷勢很重,不過臉上的傷痕多是落下來時被劃的,將血水清理之後,就露出本來的面目。
即使臉上有傷痕,腦袋上也包紮一圈紗布,仍舊無損其俊美,無論鼻樑的弧度,還是緊抿的嘴唇,都有幾分禁慾冷清的味道,十分符合旁人心目中對玄都山道士不食人間煙火的印象。
不難想象,當這雙眼睛睜開之後,將會起到何等錦上添花的效果。
玉生煙能被晏無師收為弟子,自然不可能相貌醜陋,他本人遊歷天下,也算見識過不少絕頂美人,但對著沈嶠這張傷痕累累的臉,他依舊出了好一會兒的神,方才拿起藥膏,開始給他上藥,一邊暗自惋惜。
即便斷骨可續,經脈可接,但受到重創的五臟六腑卻不是那麼好修復的,更何況修為大減,往後恐怕連常人都不如,再想想自己辛苦練來的武功一夜盡喪的情景,玉生煙就覺得無法想象和接受,易地而處,沈嶠受到的刺激只會比他更甚。
可惜了。玉生煙看著對方蒼白無血色的臉,搖頭暗道。
晏無師之所以會出手救人,僅僅是出於一時的心血來潮,人救回來之後,一切就成了玉生煙的責任,他從不過問半句。
撫寧縣是個小縣,原本沒什麼人光顧,但因為半步峰那一戰實在太轟動,這幾天陸續有不少江湖中人從半步峰下來,途徑撫寧縣順道投宿停歇一夜,玉生煙偶爾出去也能聽回來不少訊息。
譬如沈嶠與昆邪一戰十分精彩,可惜沈嶠畢竟不是祁鳳閣,比起其師相差甚遠,而昆邪雖然還不如其師狐鹿估,但天分資質極佳,所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