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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亦鳴還是笑:「恩,我媽睡著了。」
簡馨猜他長這麼大應該是頭回做這種事,也不知陳鳳仙知道了會有多傷心。她穿一身半舊的毛絨睡衣,頭髮扎個小啾,拉他往桌前一坐,說:「你等一會兒。」
說完便一頭鑽廚房裡,很快便有熟悉的香味,鄒亦鳴嗅了嗅,好奇地起身看,見簡馨站在鍋灶前切香菜,小鍋裡的湯水沸了,她盛出來裝小碗裡,把香菜點綴在上頭。以前也總見她在廚房做菜,可此刻她素麵朝天絲毫不講究在鄒亦鳴看來卻讓人心動極了。
簡馨端著一個白瓷碗出來,笑著讓他猜:「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聞味道就猜到了,很正宗,不比小老闆做的差。鄒亦鳴單手接過來看,湯水很清,肉片泛著粉紅,隱隱有一股胡椒味。
簡馨催他:「你嘗嘗,看我做得怎麼樣?」
他嘗一口,誇一句:「好吃!」
簡馨滿足地笑了,說:「我學了好久,剁肉糜好累。」
鄒亦鳴突然知道了,原來這姑娘後來沒去醫院是在忙著學這個。肉片湯可不好做,不然江洲的人怎麼情願去店裡買著吃而不自己做?他曾在小老闆店裡看過幾次,一個大男人拿兩把刀剁肉都累的不行,何況是她這麼個瘦瘦的小姑娘。他心裡翻湧著,把碗裡吃的渣都不剩,拉住她的手細細摩挲。
他問她:「為什麼學這個?」
簡馨含糊著:「沒什麼,好奇而已。」
他笑了,笑而不語。
簡馨不好意思地拍他一下,端著碗去洗。
江洲的老人總會提起一個關於肉片湯的傳說,很多年前,有個女人的丈夫隨軍出征,臨行前她為他做一碗肉片湯,讓他一定要平安回來,她等了三年,等到的是昏迷不醒被抬回來的丈夫,從此,她每日做一碗肉片湯放在他床頭,後來丈夫奇蹟般地清醒過來,人人都說他福大命大,他則說是妻子的功勞,那碗肉片湯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有人還在等他,他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這個美麗的傳說是孩童們每晚的睡前故事,鄒亦鳴小時候也聽陳鳳仙念過幾回,那時他不懂,以為肉片湯是靈丹妙藥,陳鳳仙偶爾叨嘮:我要是會做這個湯,那個沒良心的死鬼就不會拋下咱們母子那麼早走了。
簡馨在廚房忙了好一會兒,手裡的事都做完了只能有些羞地走出來。鄒亦鳴拉著她不再追問,而是說:「我帶你上樓看看好不好?」
簡馨點點頭,隨他上樓,這上面她自己也看過幾次,白牆大窗,與別的房子並沒什麼兩樣,但經鄒亦鳴一講,就有了許多特殊的含義。
他拉著她走過每一處,連小角落都不放過,告訴她牆是怎麼刷的,磚是怎麼砌的,膩子粉怎麼抹才勻,用幾號水泥才結實,簡馨眼前就浮現他每個深夜蹲在這裡刷牆砌磚的畫面,還有那天,他把鑰匙還給她時讓她別生氣。
簡馨突然踮起腳親了親鄒亦鳴,把他那些喋喋不休的包工頭經都封在嘴裡,鄒亦鳴垂眼去看,見她的睡衣微微敞開,露出脖子上被他狠狠種的紅痕印記。他俯身又去含那紅印子,簡馨帶著笑捶他肩膀,他順勢往地上一坐,朝她張開手臂。
簡馨挽了挽頭髮,就著黑幕跨坐在他小腹上,貼的極近,鄒亦鳴抬手扯掉皮筋,讓頭髮散開來,埋頭在她發間深嗅,呢喃:「你好香。」
他的呼吸發燙,灼了她的面板,簡馨的手抬起來覆在他頭頂,輕輕地揉了揉。這是夢中的感覺,短硬的頭髮刺得她的手心一片酥麻,她將兩手都放上去,十指在他的髮根穿梭。鄒亦鳴沒想到簡馨會如此喜歡他的頭髮,帶著笑向下,撥開衣領,啃咬她纖細的鎖骨。
慢慢的簡馨也笑了,屁股挪了挪,聲音很小卻嬌:「你頂著我了,拿開。」
鄒亦鳴不輕不重咬了她一下,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