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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事。
馮逸荃思忖著安成郡王已經十六歲了,已經開始學著辦差事了,要陪讀也是該給最小的安清郡王陪讀才是啊,故試探道:“皇上的意思是準還是不準?”
皇上當著馮逸荃,竟是蹙著眉嘆了口氣:“伯讓是皇長孫,自然要用心栽培,準了也不為過,可端王卻非說徐景煥是罪臣之子,當初他一手抄了徐家,若是為徐家平反,那他就自請削爵,若是不為徐家平反,倒是真可惜了一個人才。”
這可是皇上的家事!
馮逸荃聽了悚然一驚,可見皇上真是極為苦惱的樣子,稍一思索也明白了,皇上的心還是偏向端王爺的,端王爺是拿自己來威脅皇上,當初是端王爺說徐家有罪,這才一路把徐家陷了進去,如今為徐家平反,豈不是說端王爺冤枉了好人?那端王爺自然要受懲,若是不為徐家平反,那就不能啟用徐景煥,安成郡王是皇長孫,也是皇上的心頭肉,皇上也不忍心拒絕他。
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如今幼子端王,長孫安成郡王,也是皇上的命根子,皇上這是難以抉擇啊。
馮逸荃忽然心中一動,都說富貴險中求,若是他能幫皇上解決這一問題,豈不是立了一大功?可隨即又意識到這是皇上家事,也許皇上會覺得自己僭越了,到時候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皇上許是看出了馮逸荃的猶豫,笑道:“逸荃有話直說,不用掖著藏著,你父親向來耿直,都是有什麼說什麼。”
馮逸荃忙道:“皇上為難,無非是不想叫端王爺受過,也不忍心叫安成郡王失望罷了,依臣愚見,這就好比是兩家求一女,究竟許給誰的問題罷了。”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話粗理不粗,說下去,若是你,該許給誰呢?”
馮逸荃覷著皇上的臉色,大膽道:“依臣愚見,徐景煥是個人才,這是毋庸置疑的,徐見明雖然有錯,可兒子歸兒子,老子歸老子,皇上可以只提拔徐景煥,其餘的事一概不管,這樣豈不兩全其美?”
皇上有些猶豫:“可朕已經答應了康王徹查徐家的事,為徐家平反了。”
馮逸荃道:“徐家究竟有沒有錯,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當初徐義臣上摺子請立太子,可不是皇上說他有錯,而是白閣老彈劾,皇上不過是秉公執法罷了,如今白閣老貪汙受賄,罪大惡極,想來當初徐義臣也是遭他陷害,和端王爺沒什麼相干,和皇上更沒相干,是朝臣相互傾軋罷了。”
皇上一愣,馮逸荃這是讓他把事情都推到白閣老身上,一邊為徐家平反,可以提拔徐景煥,一邊又把端王摘了乾淨。
可一想起徐見明的死,皇上又猶疑了,馮逸荃卻不想功虧一簣,急忙道:“皇上您想想,徐見明死的不光彩,咱們不提,徐家人還能敲鑼打鼓的張揚不成?如今平反已經是開了天恩了,還敢計較什麼?”
皇上點頭,雨露雷霆,均是天恩,想來徐家不敢抱怨什麼,遂拍板道:“還是逸荃有法子,替朕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既如此,朕就把這件事交給你,你看著擬道旨意,徐景煥素有才學,點為會元,殿試後不管名次如何,撥給安成郡王做陪讀,依著規矩從伴讀做起,白閣老陷害忠良,賜死,徐家蒙冤,依著上次的旨意,追封徐義臣為忠勇公,徐老夫人為一品夫人,欽此。”
馮逸荃不禁舒了一口氣,可冷靜下來又暗暗心驚,這陣子端王可是為了白閣老奔走呢,還求了錦衣衛的楊敏之,若是知道自己的一句話皇上就把白閣老賜死了,豈不要恨死自己?
馮逸荃不禁打了個寒噤,又想起徐景煥,依他的才學,殿試極有可能是進一甲,到時候就可以直接進翰林院,不是從六品的修撰,就是正七品的編修,如今皇上發了話,不管考得如何都進康王府做伴讀,那才是從九品!
馮逸荃思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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