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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笑眯眯地說:“我這人從來不會給自己壓力。”
燕衝一想,覺得謝則安沒說謊,這傢伙從來不曉得什麼叫壓力。他一拉韁繩:“那就此別過了,等你的空後記得去見你祖父。”
謝則安點點頭,未在相送,在原地看著燕衝離開。送走燕衝回到縣衙,謝則安看到戴石筆挺地站在後衙門口等他,不由問:“出了事兒?”
戴石說:“那兩位先生吵著要喝酒,連殿下都被驚動了。”
謝則安說:“沒事,我去和晏寧說說。”說完他轉道去找晏寧公主。
晏寧公主見他回來,問道:“那兩位先生是誰?”
謝則安說:“兩位有名的隱士,以前幫過長孫叔叔的,本領很大,脾氣也怪。你別擔心,他們這樣的人總有點怪癖,他們的怪癖是嗜酒如命。”
晏寧公主立刻想到端王在外的好名聲,這樣兩個人突然出現在涼州,說不定是奔著端王去的。要是端王又多了兩個助力,怎麼看都不是好事。她關切地說:“既然是這樣,你要想辦法留下他們。”
謝則安點點頭,囑咐晏寧公主好好休息,自己去見“二杜”。還未進門,就聽那矮胖中年人說:“走走走,這裡沒有酒!”那高瘦中年人也接話:“對對對,沒有酒就走!”
謝則安說:“兩位先生莫急,酒自然是有的,就是現在不能喝,你們已經喝太多了。”
高瘦中年人冷譏:“從來沒有人敢說我們喝太多了,我越喝越清醒。”
矮胖中年人直點頭:“我醒著更糊塗。”
謝則安朝高瘦中年人一拱手:“杜清先生,”喊完他又向矮胖中年人再攻受,“杜醒先生。我不是捨不得酒,只是美酒難得,若不是醒著喝的話未免不美。”
杜清與杜醒對視一眼,杜清先說:“你有好酒?”
謝則安說:“好酒自然是有的,金玉樓的東家是我的朋友。”
杜清說:“金玉樓這名兒可真夠俗氣。”
謝則安說:“做的是酒肉生意,若不俗氣點兒,哪裡賺得了錢。”
杜醒說:“我倒是聽過一首曲兒,唱的什麼‘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風雅得很。”
謝則安面不改色地說:“秦先生寫的詞自然是風雅的,金玉樓借用一下罷了。人總是貪心的,我那朋友俗人的錢想賺,風雅人的錢也想賺。”
杜清說:“這秦先生詞兒寫得這麼好,怎麼沒人見過他?”
謝則安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這有什麼稀奇的,以前不少詞兒寫得好的人連名字都沒留下來,比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麼好的詩,作者卻是無名氏。”
杜清說:“你可真能說。”
杜醒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名字的?”
謝則安說:“我在京城時與野翁先生見過幾面,他和我說西北這邊多奇人,兩位先生就被野翁先生提到過。野翁先生說杜醒先生您愛說‘我醒著更糊塗’,杜清先生您愛說‘我越喝越清醒’,所以我才能喊出兩位先生的名字。”
杜清眼一閉,很不滿意:“惺惺作態,還不給喝酒。”
杜醒倒是笑得和善:“野翁先生身體可好?”
謝則安說:“野翁先生身體還健壯得很,我從他那學了一套拳,沒事就經常耍耍,盼著和野翁先生一樣活得長長久久健健康康。”
杜醒說:“我們想睡覺了,你忙去吧。”
謝則安未在多言,乾脆地離開。
杜清坐在床上,耷拉著眼皮不說話。杜醒說:“別光顧著自己想,說說唄,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杜清說:“我不是說了嗎?惺惺作態。”
杜醒說:“是挺惺惺作態的,但也挺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