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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不過,即便他不操控蠱蟲,蠱蟲亦會產生蠱毒,蠱毒累積成量,會源源不斷地侵蝕人體,後果亦甚是可畏,因此,你一定要遵從醫囑,按時定量服用湯藥,來壓制你體內的蠱毒,此外,你還要千萬謹記,無論何時何地,佛珠手鍊都不能取下,否則,蠱蟲便會迅速繁殖,形成反噬,進而影響你的生命安危。”
詹昱已離世多年,但柳夫人卻依然佩戴著其所贈予的那串佛珠手鍊,一直不曾取下,思及此點,我忍不住凝眉詢道:“若是施蠱之人死亡,蠱蟲會若何?”
“此蠱術陰毒,至今無解,所以一直以來,丁零皇室之人只會施蠱術,不會解蠱術。噬心蠱蟲以施蠱者之血飼養而成,所以具有唯一的認主性,只會為一人所控,因而,如若施蠱者提前死亡,宿主的情感和心神便會即刻恢復自由,不再為蠱蟲所控,但是噬心蠱蟲卻不會隨著施蠱者的死亡而消亡,它們依舊會存生於宿主體內,依舊…會產生蠱毒。”
言及於此,柳夫人突然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更為完善的措辭:“噬心蠱蟲雖然不會消失,但是自此之後卻保持著一種相對靜止的狀態,不再繼續活動,因而蠱蟲不會再控制宿主的情感和心神。此外,蠱毒雖然亦還會繼續產生,不過其量卻會減少許多,故然,宿主的健康狀況亦會得到較大程度的緩釋,不過因為噬心神木之故,上述狀態才可以一直維持。如若認為施蠱者離世,蠱術便會失效,那便大錯特錯,因為佛珠手鍊一旦離開宿主身體,蠱蟲便會馬上恢復本態,變得活躍,最終對宿主形成反噬,所以,即便施蠱者離世,佛珠手鍊亦不能取下,除非宿主體內的蠱蟲被全部清除,然而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解此蠱術。”
韓子湛的清冽身姿一直不停地在我眼前浮現,我清楚地記得他凝睇著我的眼神,是那樣地柔和與溫暖,充滿情意,我與他雖六載未見,但再次見面卻無有生疏,記憶中的他潔若清風,行事光明,為人文雅重禮,根本不像慣會陰謀詭計之人,但柳夫人的蠱蟲之論卻言之鑿鑿,有理有據,讓我無能反駁,一時間,我的心在煎熬與矛盾之中沉沉浮浮,掙扎左右,銳痛難安——
如若我相信柳夫人所言,那麼,我就必須得承認自己辨人不清,愛錯了人,亦必須得承認一直以來,韓子湛都只是利用我,從未曾愛過我,如此殘酷不堪的真相,於我而言,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反之,如若我不信柳夫人所語,那麼,我就必須得尋覓到有力的論據來反駁柳夫人,但是我不僅無能找到,甚至近些年,我愈來愈為糟劣的身體狀況似乎還反證了柳夫人所言的可信性。
過往的許多片段驀然間俱數襲入腦際,曾經的細微不察之處亦突然間變得清晰起來——
陳氏變故之前,我的身體一直很康健,從未有過棘手的病症,身體狀況開始變差,似乎的確是在佩戴了韓子湛所贈予的那串佛珠手鍊之後,不過當時我卻未曾多想,只以為是自己為避追兵追捕,不慎跌落懸崖,重傷失血,傷筋動骨,又不曾得到及時療治且大傷元氣之故,因而,對於自己日益虛弱的身體情況,我從未憎恨過誰,亦從未怨怪過命運不公,即便幾乎所有為我診過病的醫師都道我身心耗竭,無藥可醫,即便我多次遭遇過生命危機。
然而現在,一直自以為是的平靜釋然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原來自己的身體之所以久病無治,其實並非跌落懸崖傷了元氣所故,而是心慕之人施加於己的噬心蠱蟲所禍,如此真相,教我情何以堪?
講述完畢,柳夫人帶著期盼與希冀感嘆道:“願有朝一日,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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