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5 頁)
陳沅江的請徵似乎是極大地寬慰了天闕王朝所有臣民之心,可,此去經裡,戰況慘烈,陳沅江的安危又有誰能夠思慮、擔憂?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不禁又蒼白空洞起來,茫然無緒間,忽然一抹白色飄卻、長身玉立的姿影清晰地印入了眼簾,只見他翩翩地踱進了宛城著名的字畫屋“墨寶齋”,心中卻然一動,清醒過來,便急忙切切地吩咐道,“秦磊,快快停車!”
作者有話要說:
☆、情愫初展
一陣馬兒的嘶叫聲,馬車急速地停靠下來,因驀地失去重心依附,我不禁順勢向前栽去,然而則被雅卿及時地拉扶支撐,最終則相安無事。
微弱的寒風絲絲襲入車內,涼意浸繞,原來是秦磊適時撩開簾帷探頭望視,一臉的不明所以和疑問,遂看向雅卿,神色亦然。
一股羞赧慚愧之感攸地湧上心頭,臉頰亦臊紅燙炙起來,但我還是清了清嗓音,“若無其事”地正色言道,“你們應該明曉,去年七夕遊逛蘿水之日,我遺失的那枚玉墜乃孃親的貼身至愛之物,此玉墜雖非是名貴珍稀之品,但於我而言,意義卻非同尋常,現下卻一直丟失不查,音訊杳無,而每當我思及此事,總懷失落沉寂之感,心中甚為掛念不安!甫才,我看到前方有一‘珍異閣’的京畿分號,我曾聽聞,珍異閣中可藏並可見天下罕有珍奇之古玩玉符,你們且去覓尋一番,看能否查出些頭緒、線索,假若能尋到相仿的璞墜來也是安好的。”
去年七夕之日,待雅卿眾人尋到因意外遇到那俊美無儔的白衣之人而茫然走失的我之時,那白衣人早已消逝了蹤跡,只留餘一方繡工精湛的淡紫色錦帕於廡廊的平臺上,我木然地撿起絹帕,刻時恰有風柔緩拂過,錦帕的一角被微風輕繞掠起,當絹帕的紋理從手指縫中順滑而過時,我的心中驀地溢滿了異樣的恬淡和溫馨。
看著形色恐慌的眾人,我不動聲色地將錦帕謹慎穩妥地收藏於袖中,並平和無瀾地運用充分似乎是並無所漏洞的緣由將自己的“暫時失蹤”輕輕帶過,繼而發現找尋我的卻少了陸文航和陳念娉二人,陳明峻的“失諾”在那一刻亦彷彿有了解釋與澄清——陳明峻定是應承了陳念娉前去說服並撮合其與陸文航之婚事的差遣,因而她才會在挑選面具時異常如昔,闔身煥發出一種令人驚歎的清靈絕然之美,輕鬆暢意而又隨性恬娟。
然事則並不如人願,自七夕之後,她與陸文航卻再未深交相談過,而是一反常態,待他仿若陌路,冷落疏離,而原由在其入宮之前才方得以揭曉——她竟在七夕之日結識了沈熙昊,亦是從是日起始,她便芳心暗許,其中不盡的情思誓盟,牽絆糾葛,終至入宮為妃。
然而,陸文航對陳念娉入宮一事則神情淡然,並無分毫悲涼悔恨之色,對於他如此置身事外的態度,我曾不斷反覆思量、質疑——難道…真的如其所言,他從來不曾喜歡過陳念娉?
七夕之日雖收穫一方精繯素雅的錦帕,但是卻有得有失,是日歸府之後,我習慣地去摸懸於腰際的那隻天藍色緙絲荷包,腰際卻空空如也,相應地,百合玉墜亦莫名消失,刻時心中甚為驚異惶惑,便將事實道於雅卿秦磊言聽,並吩咐他們返於蘿水之畔覓尋,然而璞墜卻生生消逝,了無影蹤,至今不詳,致使自己惋惜難過許多日子。
待靜寂無人之時,我便會把紫色錦帕鋪展開來並仔細端詳,當手指多次滑過絹帕上以“心若磐石”的古體篆字繡黹而成的杭菊圖案時,紊亂失落的心竟逐漸平和柔順下來,如此細膩、逼真的針法實為罕見,確為稀世之物也,於是遂取代玉墜作貼身珍藏,亦算是給了自己一份別樣的安慰和寄託。
而此刻見“珍異閣”恰與“墨寶齋”與鄰,我才有了以上的說辭。
聞言,秦磊面上立現為難之色,“小姐,還是讓屬下去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