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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眼睛微微眯起,有了些許不明的邪魅之感。
店內其他眾人的神色皆是錯愕不已。
我側頭看向雅卿,莞爾道:“雅卿,茶道之一講究的還有品茶的心境,被那些個粗俗無禮的物什打斷豈不失了雅興?我們還是回屋吧!”
然後,我又對樓梯口失神的店小二道:“今個我有些乏了,還煩請將茶水送到我的房間吧。”
言罷,便抬腳往蘭坊的方向走去。
這時,一個清爽的男聲響起:“姑娘暫且留步!”
我轉過頭,不期然地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卻是那白衣男子。
只見他風度翩然地緩緩走到我面前,秦磊則迅速擋在了我的面前。
他卻抿了抿嘴角,問了一句讓我極為意外的輕佻話語,“我一見小姐竟忘記聖訓,所以,敢問小姐芳名?”
而待他問畢,我便看見陳念娉的眉心越蹙越緊,臉色越來越黑,立馬揮拳朝我撲來,拳在半道上又被接上,卻是那青衣男子。
我掃了眼眼前惱羞成怒的陳念娉和一臉不羈的白衣男子,仍是轉了頭往蘭坊的方向走去。
後來我在蘭坊內等了好久,疑問重重,以陳念娉的驕傲,她竟然沒有再來找我的麻煩,只是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只是,至今想起陸文航那日的問話我仍舊不禁失笑。
只是,我還不曾知道那日是韓子湛第二次見到我。
只是自那日後,宛城便有了個傳言,人們都道湘願的蘭坊住了位九天玄女,美麗的眩目且不容褻瀆,當人們慕名爭相去湘願觀望時,那女子卻不知所蹤,也是自那日之後,湘願的生意則更似往年,蘭坊內也再沒有入住過其他人,人們都說那如仙子般的女子會再下凡塵,因為在蘭坊,間或地會響起曼妙的瑤琴旋律,只是當人們再去尋覓之時,蘭坊內卻空無一人,只有那淡淡的百合花香靡靡環顧……
是夜,湘願還來了位不速之客,而彼時,雅卿正在給我紡著金銀相間的具有熒光色彩的緯線,我則往一副繡屏上描摹著百合花花蕾的邊紋,秦磊則在花廳假寐,卻時刻注意著外面的動態。
雅卿神色愉悅,不時聲討著不久前陳念娉的跋扈無理以及花容盡失的尷尬,“小姐,那紈垮子弟未免也太過放肆了些,竟敢問那樣的混帳話,偏偏他的神色卻又是那樣的無辜和正派。”
我莞爾一笑,正要答話,卻忽然聽見了“篤篤”的敲門聲,緊接著,秦磊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充滿警惕,“什麼人?”
“鄙人陳明峻,有事情叨擾你家小姐。”只聽到一個溫潤的男聲謙遜地答道。
門開了,秦磊的聲音低沉,語調卻上揚:“是你?”
“深夜叨擾,還請見諒,此乃家父,有事請教你家小姐,還望能見貴小姐一敘。”
不待秦磊通傳,我便信步走了出去,於是,我便見到了陳沅江,於是當晚,我便搬進了陳府——以一顆充滿報復的心搬進了那座我一直是蔑視著的官邸。
陳沅江當夜尋來卻是必然,那件藍色鑲著百合花的絲絨披風,別人不識得,陳沅江則定然識得,因為這件披風乃是母親親手所制。
秦月山莊是一個特殊的所在,四季如春,煙雲環繞,飄渺若仙境,卻無處不氤氳著濃濃的瘴毒,雖不致命,但卻能漸漸地吞噬人的靈魂,讓人沉浸在美麗妖嬈的夢境中無法自拔——這就是擅闖秦月山莊的人為何到最後都會非瘋即傻、滿口痴言,而秦月山莊的人則有這種瘴毒的解藥,解藥配方隱秘而又不流傳於外,只有秦月山莊的主人知曉,但是母親卻並沒有傳授於我,我想她大概不願我再回到秦月山莊罷了。
在瘴毒瀰漫的環境下,存活一種特殊的蠶種叫“藍冰蠶”,藍冰蠶的食料便是浸透瘴毒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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