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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清寺的方丈正帶著徒弟們唸誦超度經文，院子裡站了許多西裝墨鏡打扮的大漢，大門外不停有各種豪車停下，前來祭拜的各色人等不管真假，人人臉上都帶著悲慼。

人是奇怪的動物，時堅強，人群中反而脆弱。

陣陣梵音，香菸嫋嫋，人頭攢動，像是一根棍子攪進了心裡，讓深埋心底發酵的悲傷揮發出來，黏在人心頭眼裡，揮不去，抹不幹。

秦歌遠遠望著照片裡蘇甜的嫵媚笑容，忽然覺得今天的陽光蒼白而刺眼。

方小路就是個討人厭的，不知何時來到秦歌身邊，淡淡的說：“你為蘇甜哭的事兒我就不告訴小小了。”

秦歌趕緊抹眼睛，什麼都沒有。

方小路輕蔑的笑：“男人，虛偽！”

秦歌斜眼看她，“這話說的，方小姐一定是閱人無數看破紅塵了？”

方小路瞪他，“放屁，老孃是火眼金睛，不用閱就知道你們都是些什麼東西。”

“哦！”秦歌拖著長音做恍然大悟狀，“鬧了半天，原來我是你請來的。”

方小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秦歌取笑她是猴子，仔細想想，好像兩人見面以來，自己就沒佔過上風，不由氣道：“你是不是男人？怎麼比女人還會鬥嘴？”

秦歌攤開手無奈道：“你要是早說出這句話，早就贏了。”

“你什麼意思？”

“女人最擅長的不是講道理，而是無理取鬧，男人則最擅長鬍攪蠻纏，所以女人和男人鬥嘴時，不能想著說服對方，而要在適當的時機甩出這句‘你是不是男人，怎麼還跟女人爭’就行了，絕對無往而不利。”

方小路眨巴眨巴眼，說：“我怎麼覺得你說的不像好話？”

秦歌聳肩，搖頭晃腦，“唯女子與小人難養，聖人誠不欺我也。”

“你就得瑟吧！看我不給小小打電話說你壞話。”

第十二章　誰家熊孩子？

方小路祭出大殺器，秦歌立馬就軟了，陪著小心道：“別介啊！咱倆就是開開玩笑培養一下同志感情，較真多沒意思啊！”

方小路揹著手抬頭，道：“我是跟小人一樣難養的女人，就是小心眼，就是喜歡較真，你能拿我怎麼地？”

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秦歌欲哭無淚，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左手手指在身後輕輕一撮，然後換上一副無比認真的表情低聲說：“如果你替我向小小保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要耍什麼花樣？老孃不吃你這套。”

“真的，不騙你，這個秘密是關於你的，我保證你聽了會感激我的。”

方小路深深看了秦歌一眼，見他確實不像說謊，便道：“好吧！說來聽聽，要是真像你說的，我就替你瞞著小小。”

“一言為定。”秦歌笑眯眯的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胸罩釦子開了。”

“啊！”方小路伸手往後一摸，臉色頓時通紅，狠狠瞪了秦歌一眼，說了句你等著就匆匆跑開了。

秦歌搓搓手指，不屑道：“小樣兒，跟我鬥，下次直接脫了你小褲褲。”

空間之手，是他不為人知的能力，只要他願意，就可以無視空間距離拿到視線內看到的任何東西，這也是他能繳了方小路手下的槍械、奪去蘇狼手裡的刀的原因，至於解開女人的胸罩，簡直是小蔥拌豆腐……小菜一碟。

“你要脫了誰的小褲褲？”

秦歌又被嚇了一跳，心說童家人都屬貓的嗎？回頭正要發火卻愣住了，只見一個小女孩兒就站在他身後，粉雕玉琢，精緻的像個瓷娃娃似的，一身黑色連衣裙再配上黑色的長髮，活脫脫漫畫裡走出來的哥特蘿莉。

“這誰家熊孩子？不知道躲在身後偷聽大人說話不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