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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嘲笑,放開他的胳膊說:“我還以為你願意看到我們這樣呢,我們因你反目,你覺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是,完全不是。”
我還是笑,有些失心瘋:“那你是想看誰痛,讓誰笑呢?”
他看著我的眼神裡終於有了心痛:“我錯了,如果可以,我只想自己痛。”聽完他的話,我好似聽到一句笑話,大笑不止到甚至笑彎了腰。一陣胃痙攣襲來,我用手死死地壓住胃部,希望能緩解一絲,可是毫無作用。
秦篗衝到我身邊,問著什麼,可是我完全聽不到,全部意識都揪到了胃上,我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秦篗將我抱到沙發上,然後拿著一塊浸溼的毛巾幫我擦拭著,邊擦邊說:“家裡有胃藥嗎?”我搖頭。
他嘆了口氣說:“胃這麼不好,家裡應該備點藥。”
我頹然地將頭轉向裡側,他看我樣子說:“你先躺會,我去準備點藥。”我以為他會出門買藥,誰知卻聽到他在廚房裡忙活,不知道在弄什麼。
胃還在痛,程度稍輕。情緒上的動盪,總是會在你身體最薄弱的環節找缺口,讓你痛到極致後往往記住的是心中的苦而不是身體上的痛。我有心睡覺,但是胃部絲絲的疼痛讓我難以入眠,還有就是從廚房傳來的剁菜板的聲音。
我回想起剛才自己的發火,有些發笑。難道我還想聽到他說他會放棄齊渺渺而選擇我嗎?既然這個結果那麼顯而易見,我又何必說那些話呢?
“嗞啦”一聲,我一怔。
難道看我不舒服,他反而餓了,自己炒菜吃呢?我想起身去廚房看看,可是身體稍稍一動,胃就又疼開了,我只好保持剛剛的臥位。
不一會兒,秦篗拿著個毛巾走出來,毛巾裡好像包了什麼東西。
他將毛巾包遞給我問:“試試,燙不燙?”我用手碰了碰,很熱但不燙。他將毛巾包直接貼住我胃的位置,說:“按住。”我用手接過按住,問:“這是什麼?”
他笑著說:“好吃的。”我也笑起來。
兩人之間的對立和緊張立時散開化解,然後我們又都在彼此的笑容裡斂住自己的笑容。我將視線調整到前方,不再看他。就這樣,我們兩下無言,靜靜地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問:“感覺好些了嗎?”我嗯了一聲。“這是蔥姜熱敷,對胃痛有幫助,如果再加上小米乾飯效果更好。”停頓了一會兒,他說:“以前我自己胃痛時用過,效果很明顯,希望對你也有用。”看我還是不說話,他慢慢地說:“現在我最該說的也是我只能說的只有對不起,不過我知道這三個字對於你意義不大,甚至會火上澆油。”他又不說話了,我等著,雖然知道等來的不會是我想要的。“可是我只能說對不起,其他什麼都說不了,對於這樣的自己我也很氣很難受,可卻毫無辦法。”他繼續說:“對於你問的問題,有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不是沒想過或者故意不告訴你,而是想過卻無果。走到今天更多的是因勢利導的結果,不能說一切違心,但也的確不是自己最滿意的。不過我不想怨怪其他人,甚至我要感謝他們,這麼多年來對我的幫助和提攜。”我知道他在說齊渺渺的家庭,他在說建悅。我一直都知道這是左右他最大的一股力量,卻不能確定這股力量到底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力。齊渺渺和建悅,到底哪個才是他更看重的呢?我有疑問,卻不想再問。無論孰輕孰重,反正最後的結果都只能是一樣。“說是婚姻恐懼症也好或者我心有不甘也好,之所以告訴你實情都緣於我的私心,現在還沒有結婚,總覺得自己還算自由身,一旦結婚這些話就真的不能說出口了。在這種心態的作用下,我說出了那些話,可發現一旦說出口,我卻想要更多……”我不禁扭頭看他,發現剛剛沒有看到的一抹憔悴,使他的臉龐分外生動。
他迎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