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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新市場便竣工了,搬遷那天,陸漸紅親自督戰,果然有那麼十幾個攤點就是不搬,陸漸紅不是沒有辦法讓他們搬走,如果誰敢鬧事,完全可以出動警力和縣防暴大隊,可是他不忍心那麼做,他面對的是老百姓,而不是像沈奎一樣的那種惡棍。
他苦口婆心地勸說,可是都沒有效果。這時,一個老年人拄著柺杖走了出來,指著那些不肯搬走的小商小販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東西,你們難道忘了陸書記為東陽做了些什麼嗎?路寬了,街道亮了,也乾淨了。沒有錢做生意,陸書記和信用社聯絡貸款,前些日子大雨,陸書記親自到大壩上,出的力比誰都多,你們見過這樣的幹部嗎?現在日子好過了,生意做上了,就成了白眼狼不是?今天我就要打醒你們,叫你們再給陸書記難處。”老人說得很激動,舉起柺杖便要打人。
老人參加過抗日戰爭,很有威信,說出來的話很有分量,見他這個樣子,都不敢吱聲,只有幾個外地的不知道情況,開口罵道:“你個老不死的,關你什麼事?”
東陽的商販不樂意了,捲袖子便要揍人,被眾人勸阻了下來。
這麼一鬧,事情反而解決了,這讓陸漸紅很感慨,事後在一次會議上說:“我們的百姓是淳樸的,只要你想著他們,為他們辦實事,他們的心就向著你,工作自然好開展。我以東陽鄉黨委書記的身份要求你們,也請求你們,無論你們將來是在自己的工作崗位,還是提拔到了領導崗位,都記住一點,為民做實事,心裡想著人民,裝著人民,那才是個合格的幹部、合格的領導。”
會場上一片掌聲,每個人都知道陸漸紅說的是心裡話,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這一天,韓柔到鄉里來找他,自從陸漸紅在辦公室與韓柔發生了關係之後,便開始有意識地躲著她,監督工地的事都交給了範銳,正好那一陣子事情多,範銳和韓柔也都不疑有他。
韓柔有些幽怨地說:“陸書記,怎麼也不到工地去視察工作?”
“最近太忙,怎麼?對範鄉長不滿意?”陸漸紅引開話題。
韓柔心裡嘆了口氣,道:“我真的很羨慕你的妻子。”
在與自己有肉體關係的女人面前提到自己的老婆,是件很尷尬的事,陸漸紅覺得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便說:“最近怎麼沒見林總過來?你一個人也夠累的。”
“難得你還關心我。”韓柔說,“你喜歡張學友的歌嗎?”
陸漸紅怔了一怔,怎麼說起這個了?不過聊聊歌星總比談剛才的話題要好:“張學友的歌很好聽,只是現在太忙,哪裡有時間聽呀。”
“我最喜歡他的那首《我等到花兒也謝了》,詞寫得很好。”韓柔輕輕哼著,“每個人都在問我到底還在等什麼,等到春夏秋冬都過了難道還不夠,其實是因為我的心有一個缺口,等待拿走的人把它還給我;每個人都在說這種愛情沒有結果,我也知道你永遠都不能夠愛我,其實我只是希望你有時想一想我,你卻已經漸漸漸漸甚麼都不再說。我睡不著的時候會不會有人陪著我,我難過的時候會不會有人安慰我,我想說話的時候會不會有人瞭解我,我忘不了你的時候你會不會來疼我……”
韓柔唱的很酸澀,陸漸紅忍不住打斷道:“韓柔,不要唱了。”
韓柔的臉上掠過悽苦的笑:“陸書記,我可以叫你一聲漸紅嗎?我知道,我不該愛上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正如歌中所唱的,你永遠都不能夠愛我,我真的只是希望你有時想一想我就可以了,我就知足了。”
“韓柔,我們之間是個錯誤。”陸漸紅只覺滿嘴苦澀,“我不想騙你,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這麼說會很殘忍,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深愛著我的妻子的同時還愛著別人,還想著別人。”
韓柔的淚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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