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5 頁)

捧在手掌心中，呵護著，愛護著……

可是，胸口似堵著一口氣，咽不下去，也上不來，難受地發疼。

她抬頭望他，他轉過身去，不再理會。

英挺的背影，有著決絕的冷漠，隔人於千里之外，她靠不近，亦無法開口。

這是她要的結果，這是她要的……

她一遍遍，如此對自己說著。

“對不起……”

雪落彎腰，伸手去撿那份協儀，這樣的三個字，太單薄，太無力，也太寡情！

但或許，他也正暗自竊喜，籤的如此爽快，不就是等著這一天嗎？

她還想著，至少，他也該猶豫一下，至少，那天，他說，這一輩子，你都休想和他在一起的。

為什麼現在，這麼輕易就放了手？

雪落沒再開口，只是轉身，朝門口走去。

才走兩步，就聽到身後的人低低的聲音，像是帶著無盡的嘲弄：“你真那麼想和他在一起？”

雪落頓在那裡，只聽到他這樣一句話，彷彿還夾雜著輕輕的笑意，她轉過身去，他依然背對著她。

她不知道說什麼，有那麼想嗎？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個人是她的天，她早已習慣他在身邊。

“那你就和他在一起吧！”

他又說了句，像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雪落聽不出什麼，只是繼續朝著門口而去。

才走出門口，室內便響起東西破碎的聲音，“砰”地一聲，猶如砸在她的心上。

她顫抖了下，再抬眼，走廊內，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裡。

看到她出來，全都望著她。

雪落想要笑，可是發現自己的臉似乎僵硬了，連笑，都那麼艱難。

“嫂子……”

藤野燻上前，望了她手中緊緊攥著的紙張，猶豫著想說什麼，最終低垂下了頭，沒有開口說話。

“呃……嫂子讓藤野送你吧……”宮允修忙也開口。

“不用了，謝謝……”

雪落聽到自己的聲音，平靜地連她自己都震驚，然後，又朝著醫院外面走去。

怎麼回到的家，她都已經忘了，只覺得太累了，四肢提不起一點勁。

梅姨看到她，吃了好大一驚，慘白的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叫了她好幾下，雪落才有了點反應。

“梅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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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這麼晚了，你是從哪裡來？怎麼弄成這樣？……”

梅姨一臉心疼，替她理著發，也同時看到她手裡的離婚協議書，頓時怔在那裡。

“小……小姐……這是……這是……”

雪落望了眼，微微露出笑：“沒事……我只是想媽媽了，所以回來看看……”

梅姨不知道說什麼，這深更半夜回來，哪能是想媽媽了？她伸手扶她坐沙發上：“雪落，這樣做，會不會……又要有人來威脅了？”

梅姨小心翼翼問出口。

雪落卻是給了她個安撫的笑：“沒事，天回來了，他會保護我們的！”

她說得如此堅定，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梅姨不再說什麼。

雪落去看了媽媽。

歐陽美蓮已經睡下，清美的臉上，沒有多少的皺紋，可能因為暖和，的臉上布著紅暈，紅潤光澤，相比起雪落的而言，太過於蒼白可怕。

她伏在她的枕邊，伸手抱住她：“媽……媽……媽……媽……媽……”

一遍遍，輕聲，反覆低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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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辦公室，可謂是冷氣沉沉。

所有的人都大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