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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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謝笑書詫異驚叫。

陸北楊扭頭垂眼看她；　目光深遠入炬；　“我小時候得過白血病，是你姐姐捐骨髓救了我。”

白血病？！

謝笑書猛抽一口氣屏住；　使勁兒眨了眨眼。

記憶一下被拉回到遙遠的童年，那個和冰棒電風扇作伴的彩色夏天。

“笑笑笑笑；　我跟你說件事！”

九歲的謝笑書趴在涼蓆上打瞌睡，雙胞胎姐姐蹲在床邊；　小手輕輕扒她眼皮。小姑娘被吵醒了，伸出兩隻圓胖的指頭揉了揉眼睛，像在囈語。

“你要說什麼呀……”

姐姐爬上床，神秘兮兮地趴在謝笑書耳邊；　“今天媽媽跟我說；　有一個小哥哥病了；　我的血可以救他的命！”

謝笑書清醒了；　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啊？什麼病啊？為什麼你的血可以救他？”

小姐姐忽閃了兩下長長的黑睫毛；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壞很壞的病；　醫生說他都不可以上學了。”

謝笑書啊了一聲；　有點兒羨慕不用上學的小朋友。

“那他可以吃好吃的嗎？可以吃白糖冰棒嗎？”她睜大眼睛問姐姐。

小姐姐搖搖頭，嘴角聳拉下來；　“不可以。他就天天呆在醫院；　很可憐的。”

謝笑書又輕輕啊了一聲，聲調往下，不羨慕了；　滿是同情。

連冰棒都不能吃，那可真是太可憐了……

“那你救救他嘛。”她抓上姐姐肉呼呼的小手，輕輕晃了晃，“他多可憐呀！”

“可是他們要抽我的血的！”小姐姐捂住白藕一樣的胳膊，撇撇嘴，“聽說要抽好多的，可疼可疼了……”

謝笑書軟著聲音哎呀了一下，也捂住姐姐的胳膊。姐姐前段時間生病住院，打了好多針，也抽了好多血呢。她可怕疼了，每天都要哭鼻子。

“那還是不要抽血了吧。”小妹妹心疼姐姐。

“可是，可是爸爸說，如果那個小哥哥沒有血的話，他會死的呀！”

謝笑書瞪圓了眼睛，“死？”

九歲的小姑娘還不太理解“死”是什麼。死大概就是像爺爺一樣吧，爸爸說爺爺被埋在地底下了。謝笑書一聽就很害怕，地底下多黑呀，而且還沒有好吃的，再也見不到家裡的人和小夥伴了……

那個小哥哥也會這樣嗎？

她扁著小嘴想了半天，“那你還是救救他吧，可不能讓他死了……”

小姐姐嘟起小嘴，看起來特別糾結，“那他們要抽我的血，萬一抽很多怎麼辦呀？”

謝笑書小手託上下巴，跟姐姐一塊兒使勁兒想辦法。

“沒事兒！”她拍拍姐姐的肩膀，“等你抽完血了我就給你巧克力，我把我的都給你！你都吃完，血就重新回來了！”

姐姐眼睛一亮，重重嗯了一聲，笑了，“那說好了啊，你要把你的巧克力都給我！”

“沒問題！”

……

“那個，那個小哥哥——”謝笑書目瞪口呆，眼角紅紅的，“那個小哥哥是你？！”

陸北楊闔眼，“是我。”

那年他還不到十二歲，對這個病其實沒有太多概念，只知道爸爸和爺爺非常著急。親屬配型失敗後，他們動用了所有的人脈，想盡辦法為他尋找合適的捐獻者。可就算陸家能耐再大，他們也沒有辦法控制百萬分之一的機率。

“國內外的骨髓庫都翻遍了也沒有合適的。我爺爺打通關係，想盡辦法請各大醫院的人在病人裡面碰運氣，讓他們查血液樣本，找了兩三個月，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

“是我姐姐？”謝笑書問。

陸北楊嗯了一聲，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