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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著酒氣,說著醉話:“你能不能別老闆著臉,我不喜歡……”
就是這麼個不經意的小動作,竟彷彿是一粒突然扔進乾柴堆裡的火種,“呲”一下點燃了男人壓抑的欲/望。呵呵,除了邵欣欣,誰還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招惹他呢。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行。
下一瞬,聶左徹底縮減了兩人之間那隙曖昧又危險的距離。
他不顧一切地吻住了邵欣欣的唇。
唇齒輾轉間,他的襯衫溼了。
她胸前那片來不及擦掉的酒液一點一點滲透聶左的襯衫,沾染到精壯的胸肌上,又溼又熱……女人醉意朦朧的雙眸,縈繞著酒氣的酥/軟唇瓣,以及輕微顫/慄的身體,統統令這位坐懷不亂的男人有些難以自持。
邵欣欣的人早醉了,這會兒心也醉了,就連自己在這個吻裡失去最後一絲意識,她都渾然不覺。
女人柔軟香甜的唇尚被他含在嘴中碾磨,鼻息間撥出的溫熱氣息卻漸漸平緩下去,聶左連舌頭都還來不及伸出去,唇齒間的吮吸便倏地頓住。
他實在無法相信這女人居然能在接吻的時候……睡著?!
聶左不得已抽開身,緊凝著邵欣欣的睡顏瞧了一會兒,他輕輕扯了扯唇,露出一抹無奈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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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聶左衝個涼水澡,徹底澆熄身體裡暗湧的那絲炙熱。
只穿條睡褲站在陽臺上,他給何東撥了通電話,直言吩咐:“沈雯的背景有線索了,你去S大查沈曉清這個人。”
何東正在泡吧,背景音十分嘈雜,但聶左的話卻是一字不漏地傳進他的耳朵裡,他趕緊把放鬆的大腦調回工作頻道,說:“你等一下。”
何東把手機舉在耳邊,一路穿過玩嗨的人群,穿過擁擠的舞池,穿過節奏感十足的電子樂,疾步走出酒吧。閃爍的霓虹在他的臉龐上投下光怪陸離的顏色斑點,他語帶調侃:“老大,你挺厲害啊,這麼快就從母老虎嘴裡套出話來了!你不會是出賣了色/相吧?”
手機裡猛然陷入一片刻的沉默。
何東那邊的背景音安靜下來,聶左甚至聽到對方點菸時打火機發出的“啪嗒”一聲。那一聲再平常不過的輕響卻彷彿敲在他的心口,聶左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
那絲早已被壓下去的燥/熱無端又翻攪上來,又或者邵欣欣的氣息始終不曾退去,聶左蹙了蹙眉,說出的話竟是透著罕見的凌厲:“何東,你最好不要拿感情的事開玩笑。”
何東顯然被對方認真的口吻震懾住了,呆滯須臾,他嬉皮笑臉地問:“你不是對邵欣欣動心了吧?”通常一個男人只有在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才會試圖維護這段感情的純潔度。
就是這麼個只有“是”或“不是”兩個答案的簡單問題,卻似乎把聶左問住了。要說邵欣欣雖然脾氣壞了點,但模樣還是蠻不錯的,尤其這女人性情耿直、率真。即便表面把他當成司機使喚,可實際上一點架子也沒有。當然,如果撕掉她是“單親媽媽”這個標籤,聶左最後的那點顧慮可能也會隨之煙消雲散。
可惜,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分析總是理性的,回到感情面又不是那麼回事了。就像此刻的聶左,那一絲絲本能地感性情緒正在慢慢吞噬掉某些客觀存在的事實,以至於直到結束通話電話,他也沒能回答出何東的問題。
通話結束,何東手裡拿著只煙,站在酒吧門口,他笑著腹誹,要聶左這種高冷男主動承認愛上一個女人確實有點難度,可從對方的緘默裡,他足以領悟到某種深意——
老大這次真心栽了!
而且是很不幸地栽在一隻母老虎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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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邵欣欣醒來時,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感。
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