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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狠狠地自問，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煙曉憶。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陳凡扶住她的身體，“傻瓜，為什麼那麼傻？你怎麼可以那麼傻？”

“不！”寧聖燦還在喃喃自語著。

“寧少，我的命還給你了，這樣我是不是就再也不欠你了！”她身上的鮮血在不停地往外翻滾著。

“曉憶，別說話，我帶你走，我馬上帶你走！”這一刻，陳凡是那樣的心痛和自責，也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是那樣的無恥。

他抱起她的身體，正欲離開。

寧聖燦跨過一步，“要離開就要放下她。”

“讓開！”他憤怒地發飈。

“放下她！”他同樣固執地堅持自己。

“你想她死嗎？難道她死了你就不會有一點內疚嗎？”他責問道。

“如果你不放下她，她會死！”看著血往外湧，他臉色同樣不好看。

“阿飛，叫蘇醫生！”直到此刻，他依舊冷靜，只是這冷靜的外殼下藏著的是別人看不到的凝窒。

“陳凡，我命令你放下她，如果你不放，我一槍打死你，如果你是聰明人，你就應該放手，要不然，煙曉憶也活不長久！”他用兩條命來逼著他。

陳凡就算再狠，就算再恨，也只得將她放到寧聖燦的手上，而他又一次，親手將她交給了另一個男子。

66　陳凡的真面目

感覺到陳凡要放手，煙曉憶發出低低地哀怨聲，“不要，陳凡，不要放手！”

她哀怨而帶著悽楚的笑顏中，陳凡怎麼都狠不下心。

在一邊聽到聲音的寧聖燦，臉色瞬間如一片烏雲，看著倆人痴纏的眼神，他怒火中燒，一把奪過煙曉憶，緊緊地將他抱在自己的胸前。

“趕他們出去！”冷漠的眸子裡如結了冰的冰綾子，銳利而冷冽。

“寧聖燦，我一定會把她奪回來的！”他在他的背後大聲地叫道，儒雅的男人也有了冷傲的一面。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他說這話的時候，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煙曉憶終究沒有脫離，再一次地回到了寧聖燦的別墅客廳。

……

她的身體剛放到沙發上，白色的沙發上立馬一陣鮮紅，襯托得她的臉色更加的蒼白憔悴。

他快速地拿出藥箱盒為她暫時止血。

“我不要你管！你走開！”她的聲音是脆弱的，是無力的。

“閉嘴！你不說話會死嗎？”他脾氣暴躁的回過去，都流這麼多血了居然還不讓他幫忙，他真的就這麼讓她討厭嗎？

“我死了，就再也不欠你了！”發白的嘴唇微微地擅抖。

“你只是傷到了肩，死不了的！”

“不，我會死的，我不讓你救，我就會死，如果讓你救我，我寧願死掉！”她看著他的眼神，空洞中透著蒼涼，甚至帶著絕望，“因為我不想再欠你任何東西，更不想再被你囚禁！”

“煙曉憶，你閉嘴，聽見沒？我要你閉嘴！”面對任何人，哪怕是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他都不曾這樣暴躁過，可是隻要是面對她，他的情緒總是輕易就失控。

“每次我讓你放我走，你總是不放我，我死了，你就必須得放了我！”她微微地抿一下嘴唇，卻是固執。

“把手拿開！”他命令道。

“不！”

“你拒絕的時候，總是那麼有力氣，我勸你省著點，等會夾子彈的時候你才能大聲地叫出來！”他一把拿開她的手，用力的撕下那一塊受傷的衣服。

雪白的肌膚映著鮮紅，觸目心驚。

“該死的！”他低低地咒道，怒恨自己的錯手傷人。

她多想再反抗，卻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