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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的背上,以便一行人以更快的速度逃竄。
偏偏謝清看不懂辛綰的焦急似的,十分不開眼地笑著問她:“阿綰,我剛才演得怎麼樣?”
辛綰:……
他們得知匈奴人潛入城中時,伊丹已經在來謝清居所的路上了。比匈奴人估計的還不如,他們在城中只有五千人,其餘人馬全數駐紮在城外。跑是來不及了,況且謝清也不想把狼牙城拱手相讓。大概是有了上次的經驗,謝清覺得伊丹此人十分好騙,因此才故計重施,佈下疑陣,眼巴巴地坐等伊丹往裡跳。
辛綰對謝清這種有三分勝算就敢賭命的習性簡直快抓狂了,每當這時,她都恨不得趙儼祗把這人關起來才好,以至於很久之後她的祈求終於被太一神聽到,竟然成真。
辛綰並幾名死士帶著一個累贅謝清,全力奔到城門下。謝清大約是一點沒準備高估對手的智商,策略非常簡單:把伊丹困住,偷偷跑到城門處,然後開啟城門,與城外駐軍裡應外合。辛綰私下覺得這個辦法跟謝清本人一樣不靠譜,不過她也沒有靠譜的辦法,只好默默地發了枚訊號彈,同時心中祈禱著匈奴人都瞎了。
援兵未至,辛綰覺得自己急得嘴都快起泡了;偏偏謝清竟然還有心思對她說:“阿綰,反正現在閒來無事,你幫我束一下發吧,我怎麼弄都弄不好,哎,對了,我的那隻玉冠帶了麼?”
如果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從小便開始侍奉素來尊敬、並且豁出性命也要護其周全的謝清,辛綰覺得自己還是一掌把人劈暈來的省心。
“公子,現在是束髮的時候麼?”辛綰不明白謝公子是從哪看出現在是個閒來無事的時候的,她咬了半天牙,才忍住沒有破口大罵:“您可稍稍容婢子省點心吧!”
事實證明一向散漫的匈奴人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更加容易□□掉。魏質很快集結了大部分人馬,幾乎兵不血刃地就把城外那一萬散兵遊勇給解決了。
城門一開,魏質看到的就是一個儀容不整的謝清,這令他實實在在地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裡,謝公子哪有一次不是博帶高冠衣袂飄飄望之若仙?這樣狼狽得連冠都戴得歪歪扭扭的謝清,就好像是落入泥沼的天人,還真是讓人覺得親近不少。
謝清的發自然是辛綰在心情極端惡劣的情況下給他束的。一向對他溫柔順從的辛綰,在抓著他的頭髮的瞬間,突然惡從膽邊生,給他弄了個亂七八糟,冠也戴歪了。
反正事後就算謝清責怪,也完全可以說是因為天太黑的緣故。
謝清渾然不覺,他極度亢奮地找魏質要了匹馬爬了上去,帶著大隊人馬去圍剿伊丹了。
不過伊丹顯然沒有傻到待在原地等著周軍來抓。他在那石頭陣裡折騰了半天,然後他帶來的一個猛士,以力大無窮聞名的,把其中一塊石頭拍碎了。
難題立解,伊丹開始覺得有的時候簡單粗暴反而更好。
伊丹一從那間破屋子裡脫身出來,就隱隱覺得自己大概是被人將計就計地算計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街巷,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關鍵時刻,伊丹單于骨子裡的優柔寡斷起了決定性作用:他居然站在原地思考起來。
雖然只有片刻,也足夠謝清與魏質匯合了。
伊丹不愧是匈奴數一數二的勇士,他從小在大漠上長大,捕捉過無數獵物,也曾數度險些成為別人的獵物。也正是因為這種經歷,他才歷練出無比敏銳的感官,這是無論如何天縱奇才的漢人都無法比擬的。
狼牙城城門一開,伊丹就聽到了響動。雖然周軍已經儘量保持安靜,但在如此靜謐的夜裡,伊丹連喘息的聲音都聽得到。他瞳孔驟然縮緊,帶著他的人向密道口狂奔起來。
伊丹猛地剎住腳步,停在密道出口處,幾乎沒有停頓地張弓向天連射了三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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