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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戰馬,其餘牛羊牲畜盡數分給了諸侯王們。
至於錢,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國家國庫空虛,封賞將士更是耗盡了幾乎所有積蓄,諸侯王都是自家人,暫且委屈一下,也用牛羊抵債了吧。
一時間各個諸侯國牛羊氾濫幾成災害。不過天子有理有據地賴賬,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謝清封了大司馬後,趙儼祗再也沒法名正言順地在一個月裡安排他二十五天侍中了。況且謝清實在是忙,趙儼祗獨宿寢宮的日子便漸漸多了起來。不過逢年過節,或者是趕上什麼特別的日子,趙儼祗是一定要留謝清在陪他過夜的。
謝清的升官發財還為他帶來了一個意外的好處:南姬對他不再動輒譏諷,而是和顏悅色起來。甚至有一日謝清晚歸,南姬還溫了碗甜湯等他。這種從來只在趙儼祗那裡得到過的待遇,實在令謝清受寵若驚。
謝清回家的日子漸漸多了起來,同南姬的關係也越來越好起來,這卻令趙儼祗愈發不安了。謝清生日的時候,由於他本人堅持不大肆操辦,而且也不是什麼整壽數,趙儼祗便叫謝後在椒房殿擺了個家宴,席間便只有他與謝後,謝清與南姬,還有四個孩子,謝相沒有露面,只叫謝沅替自己一家人來賀長子生辰。
菜色是趙儼祗親自挑的,全是謝清喜歡的。席間他觀察著謝清夫婦偶爾交談,謝清間或露出淺笑,心就越來越沉。南姬再不像以前似的對謝清惡言相向,甚至還叫他看見了好幾回南姬有意無意地觸碰謝清,謝清竟也沒說什麼。這在趙儼祗眼中簡直無比曖昧,十惡不赦。
南姬如今一顆心都放在謝清身上,對一雙兒女反倒忽視了。而且兩個孩子自從在襁褓中就是謝後在養,現在漸漸懂事起來,對生母反倒沒有跟謝後那麼親厚了。
懷卿大概是見席間有生人的緣故,一直一臉端肅地正襟危坐。她如今特別有長姊的樣子,三個弟妹儼然為她馬首是瞻。此刻,她除了不時輕蔑地瞪上一眼玩出圈了的弟弟妹妹,一直禮數週全,專心地小口吃著她面前的菜。
阿綏還要人喂。其挑食程度不亞於謝清,傅母喂到他嘴裡的東西他大半不吃。趙儼祗不由得好笑起來,戲言道:“懷芳,阿綏可真隨你。你說這是我兒子,還是你兒子?”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謝清把差點脫口而出的一句“快別胡說”生生又咽了下去。他偷偷瞪了趙儼祗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笑道:“外甥像舅,有什麼稀奇的?”說話間,他對太子傅母招了招手,道:“宋夫人,勞煩把太子抱過來,清來喂他吧。”
趙綏被謝清抱在懷裡,竟真乖了不少,謝清餵給他的食物他基本全都吃了,就連平時碰都不會碰的苦菜羹,他居然也吃了兩口。
趙儼祗的興致也被勾了起來。他走到謝清近前把兒子抱了過來,又舀起一勺菜羹喂到他嘴邊,結果小傢伙特別不給面子地把頭撇到了一邊。趙儼祗哭笑不得:“喲,懷芳,我兒子怎麼反倒跟你更親?”
謝清覺得趙儼祗這整個一餐飯就沒說過一句對的話,於是悄悄把手垂到案几下,警告地拍了拍他的腿。
結果趙儼祗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公然把頭湊到了大司馬耳邊,片刻後,眾人都覺得大司馬的耳朵似乎變了些顏色,神色中也帶了一分不易察覺的薄怒。
趙儼祗附在謝清耳邊說:“懷芳,你勾引我。”
婠兒這幾個月好動得很,比起阿綏和承明,謝後簡直覺得她才該是個男孩子。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已經耐了半天性子的婠兒再也坐不住了。她邁著還不甚利索的步子跑到懷卿的席面上,拽著懷卿的袖子磕磕絆絆地說道:“阿姊,玩。”
懷卿見一屋子的人都饒有興味地盯著她們倆,不由覺得有些沒面子。她惱恨地斥了婠兒一句:“不要胡鬧,沒規矩叫人笑話。”
說起來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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