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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說話只要好好聽就足夠了,可她說話是真的要人命啊。聽了兩個時辰,我已不僅僅是餓的前胸貼後背,頭腦更是早已陷入昏迷,無論她說什麼我都只能胡亂點頭應和。
院子忽然響起一個孱弱的聲音,終於不再是大媽刺耳的音節,簡直是猶如天籟啊,“袁大媽,我聽著這邊有你說話,可是有人來這邊看房子的?”
耳朵裡可算不是大媽自己一人的嗡嗡聲,我豎起耳朵朝著聲音方向看去。大媽步伐矯健,一個健步飛出,我只覺得眼前一個寬大的幕布從眼前閃過,面前的人就已經不在原地。庭院裡又響起她那亮如洪鐘的嗓門時才發現,她已經出去了,莫非她受到了段譽真傳的凌波微步。
縱然她想要壓低聲音揹著我和小霜對來人說點悄悄話,無奈大嗓門終究是天生不可改變的。在她小心翼翼的悄無聲息的話語裡,我還是聽到了一些諸如,“你來幹什麼?”,“說好了價錢”,“不可以反悔,不然就去告官。”的話。
說了幾句之後,大媽轉身回來繼續和我們聊,撤去她偉岸的背影我才看清來人的模樣。大約三十多歲的婦人,臉色蒼白,定是常年的積勞成疾,背脊都開始彎下。我站在門口張望好久,目送那位女子一步一回頭的走出去,欲言又止,好幾次張開嘴也沒說什麼。真奇怪~
大媽只當我是個書童也不願搭理,只是自顧自得對著小霜口若懸河,吐沫飛濺的繼續她的“精彩演講”,簡單解釋幾句剛剛的婦人是住在這裡好事的鄰居,過來打聽房子賣的怎麼樣。可是我看著怎麼都不像,那女子,太過羸弱,怎麼看也不像是有能力替別人操心的樣子,大媽這麼賣力的樣子反倒是更加的不對勁。大媽入耳的魔音把我從思考中拉回,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她的聽眾。說了這麼多屁話,一句在主題上延伸的句子都沒有。太氣人了~
正處於爆發的邊緣,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老孃就是淑女!雖然楚琪常說,姑娘你真爺們。但也要努力的壓制自己情緒,過去拉拉小霜的衣襟,“公子我們出門時並沒有帶足夠錢,不如今日就先回府上,等過幾日在來和這位大嬸商量兌店鋪的事可好~”盡全力辦好小書童形象。
二人彼此交換個會心的眼神,見我出手相救小霜感激的不住點頭,迅速的撤離大媽噪音的感染區。只聽得大媽中氣十足的吼聲,“你先付我定金,價錢什麼的一切都好說~不然這房子馬上就要出手了,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的。”自己在風中凌亂。
一天下來,基本上是白忙活。哎,感嘆著萬事開頭難吶~以及奇葩大媽的種種行為舉止,咦~真叫人忍不住打個冷戰,這種人下次還是別見為好,不然可是要少活三年的。
回到寺裡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日暮的黃昏留給人一種淒涼憂傷的意境。讓我想起白天忘記了的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原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對小情侶,卻硬生生的被封建舊勢力給扼殺了,真的是太可惡啦。
看來得出手幫幫他們,我席地而坐,學著聰明的一休,盤腿打坐手指放在太陽穴畫圈,可是過去了好久好久依然是沒有想出來什麼好辦法。正要準備著放棄,一個人影走過來。
走至眼前發現,原來是那日被我弄哭得小和尚。他的法號是什麼來著?對了,qq牌果汁,慧圓,實在不好意思。也難怪我容易亂七八糟的聯想,真是個歧義頗深的好名字。
慧圓不像之前那樣裝著看不見,居然主動的走了過來問,“你在幹什麼?”無奈這個姿勢有點不太雅觀啊,有辱我的光輝形象,實在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我能說是想不出來問題在思考嗎?
“我在靜心打坐,清理雜念,這個你沒見過,不懂也沒關係。”配合上誇張的表情,想讓我的話更有說服力一點。慧圓看了一會,不相信的搖頭,“你才不像是在打坐,一定又是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