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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回老家受了曹鳳萍的氣,回來他任她發洩,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這些年來的一幕幕如電影膠片般在她腦海浮現。她掙扎,該如何抉擇?
誰也沒注意的鄭婭,端著從地上撿起來的離婚協議書,念著上面最引人注意的一句:“所有財產歸……女方……所有?”
“什麼……所有財產歸她?”施大媽霍地就跳過來搶過協議書要看,只是她眼睛有些老花,燈光昏黃下看不清,就著急地拿給施慶華,“慶華你快看看上面是不是這麼寫的。”
施慶華也急於知道鄭婭說的那句話是不是真的,老媽拿過來時,他不自禁就鬆了手接過,細看起來。
被鬆開手時,喬蔚然心裡的不捨情意也跟著流走的更快,天秤很自然就傾倒向理智那一邊。她無情緒地走過去院子另一側去接自己的老父,“爸,我們回家。”
站在一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曹鳳萍見兩人要走,急忙跟上車,“等等我,等等我。”
依施慶華與曹鳳萍的關係,她本不該這麼緊張被扔下才是,只不過她心虛自己正是讓這件事情被捅破的始作俑者。這會混亂施慶華沒空找是誰洩的秘,一會冷靜下來,肯定會猜到是她,到時候哪能給她好果子吃。
施家院子沒大到可以讓喬蔚然自由調頭的地步,她便一點點調整方向盤準備倒退出院子。施家人門縫窗臺地扒著看她倒車,心裡俱暗暗鬆了口氣。敢拿車撞自己的婆婆,馬街最最厲害的女人,這婆娘,真不是一般的兇悍。
雖然兒子沒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但他盯著紙時那難看的臉色,施大媽也猜到協議上真有這句話,當下就攔在了轎車的去路,“不準走,財產的事還沒說清楚,你不準離開,他爹,慶祝、慶賀,快,攔住他們!”她扯著嗓子招呼蹲牆角跟自己老伴一起抽菸的兒子。
慶祝、慶賀兄弟倆躊躇地望向自己老爹,施大爺吧嗒了口煙桿,放下,無奈地吁了口氣:“去吧,不然人跑了,咱幾個今晚也別想睡覺。”
兩兄弟才不甘願地挪著步子到自己老孃旁邊,裝裝樣子地撐開手,阻攔喬蔚然的退路。
兩兒子一站過來,施大媽的底氣就更足了,得意地瞪了伸頭出來的喬蔚然一眼,就又喊自己的大兒子,“慶華,還不過來跟你媳婦講清楚,這財產至少得一人一半!”
喬蔚然無視施大媽的挑釁,按著喇叭對施慶華說:“施慶華,讓你媽兄弟讓開,不然我就真撞了!”
“喬蔚然,你居然寫得出這麼絕情的離婚協議書!”施慶華脹紅的臉,握著協議書一步步朝喬蔚然過來,本來就大的眼睛這會睜得跟一對銅鈴似的,兩頰的浮腫讓他本來忠厚老實的面孔變得兇惡,鼻子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氣到極致的面容扭曲。
施慶華為什麼這麼生氣?因為喬蔚然也犯了他的死忌。他是喜歡喬蔚然,但這喜歡是建立在她能吃苦耐勞,省錢顧家,不亂七八糟的份上。當初娶她時也不過是看在她家有那些大官親戚,想著以後做大了能借些關係,不然就她這一直下不出蛋,深受施母封建思想薰陶的他怎麼會忍耐喬蔚然這麼久,還不就是看在她沒功勞也有苦功的份上麼。把錢交給她就真是她的啦,平時讓她打任她罵習慣了,就真把他軟包好欺負呢?
喬蔚然還是第一次見到施慶華這麼生氣的樣子,雖然這事錯不在她,她還是有些被嚇到,但還是按住心慌昂首道:“是你先絕情在先,結婚那晚你是怎麼對我發誓的,你即然食了言,就不要怪我兌現你的誓言。”
“是,我是對你許了那誓言,可那是我以為你是個處|女,是個乾淨女人,但那夜你根本就沒有落紅,你又憑什麼要求我兌現我的誓言?”施慶華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綠帽子戴了這麼多年,他都忍著沒找她碴,她居然就為了他的一片好心要甩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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