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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機器的名義啟程前往日本。到達日本後,郁達夫即從東京到千葉縣的市川,去看望分別達10年之久的老友郭沫若。
為了這一次郁達夫到來,郭沫若專門寫了一篇文章《達夫的來訪》,記敘了那天朋友見面激動人心的情景。
那天,已是黃昏時分,郭沫若正和一位鄰居醫生談著些醫療上的問題,突然在門口出現了郁達夫。
“哦,達夫來了!”郭沫若喜不禁地叫出來。
在郭沫若眼裡,達夫和10年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呈著滿臉的喜色,而且發出愉快的聲音,在和郭沫若的妻子安娜說話。
達夫是由一位日本友人引路和陪同來的,為的是邀約郭沫若到東京去參加一次會見。
在去東京的車上,郁達夫和郭沫若談得很多,談得很融洽。
此後,達夫又單獨兩次造訪郭沫若。一次是為了請郭沫若及其孩子到神田吃飯。
另一次則是專門為了來和郭沫若長談。這一次達夫提議出去談話。兩位久別的老友在一起談了一整天。郭沫若是這樣記敘他們二人在野外“散步”時的情況的:
朝西,(我們)取著偏僻的背徑向直間山走去。山離江戶川不遠,雖然不高,但是,是東京附近的唯一的山。山上有座佛寺,有些森森的林木。在那寺前的高墩上,達夫和我同去立了一下,倚著一株古老的深松。
江戶川兩岸的情景在一望之中。川上橫列著三條鐵橋。南端的一條通著省線的電車和火車,中間的一條通著汽車和行人,北端最近的一條是私營鐵軌貫通著的。
交通照例是絡繹不絕。隔河雖便是東京,然而是新市區,依然是一望的田疇,離殷盛的舊市區還相當的遠。
佇立了一會,又取背徑插向江戶川邊。川上有高大的堤,寬廣而坦直。冬日頗暖,江風亦無寒意。與達夫並肩而行,用著母國話談著些無足重輕的往事。然而這在我是十年以來所未有的快活。
最後,郭沫若總結說:“達夫這次來日本,前後滯留了足足一個月。他來我寓裡共有這三次。此外由於日本人的招待,在東京也和他會見過三次。”
這次見面,郭沫若還高興地書贈郁達夫舊體詩一首,是:
十年前事今猶昨,攜手相期赴首陽。
此夕重逢如夢寐,那堪國破又家亡。
在這篇《達夫的來訪》中,由於可以理解的原因,郭沫若一點也沒有透露他和達夫見面那麼多次究竟談了些什麼。但是,其中說到有一次二人是到野外足足談了一天,談話用的是“母國話”,談時心情是那麼好(文中用較長的篇幅寫景抒情,使人可以想像他們的談話內容是重要而又愉快的),雖然故意說是“談著些無足輕重的往事”,卻又特別強調“然而這在我是十年以來所未有的快活”,人們完全可以從中想像得到,他們二人所談決非一般話題,回國問題肯定不會不談,也肯定不是一般地談到,而一定是作為主要問題反覆討論,仔細計劃。應該說,郁達夫的這次來訪,決不是一般性地看望老朋友,無論是特意或順帶,僅從客觀上看,也是肩負了重要使命,為郭沫若的回國開啟了道路。
郁達夫確實不辱使命,未負重託。他不但成功地與郭沫若取得聯絡,作了細密交談,回國後,又立即向有關方面報告。
很快,郁達夫在得知郭沫若回國事已經獲最高當局同意後,1937年5 月18日,即受命同時向在日本的郭沫若發出航空信和平信,通知郭沫若儘快作好回國準備。
這兩封信極有意義,也極有價值,不妨在此全文照錄。
航空信是為了快,但較簡短:
沫若兄:
南京蔣氏有意召兄回國,我已先去說過,第一,要他們辦好取消通緝手續,第二,匯大批旅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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