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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以為別人聽不到，實則整個客廳裡的人都聽到了。

嗯哼，當然這個客廳裡只有被李美蘭攔在屋裡不能出去的顧長明瞭。

顧莫奇搖搖頭，“沒有，奶奶，我的風頭全讓叔叔給搶了，寸寸她根本不理我。”

顧莫奇語氣有點失落。

“那是你魅力不足。”顧長明重重的哼了一聲，轉了一下身子。

李美蘭抬腳就踢了一下他，“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顧長明本就因為李美蘭不讓他出去，一肚子不爽，現在倒好，更是一肚子氣了。

甩了手裡的報紙，直接上樓去了，末了還不忘留一句：“你就教吧，等下把莫奇也教成老大和老二那樣。”

“老大和老二那樣，是我一個人教的嗎？還不是因為你常年不在家？啊？現在倒數落起我的不是了？我看你今天是不想吃飯了是不是？”李美蘭仰頭喊著，就差追上去了。

顧長明：“……”能不總拿吃飯威脅嗎？

死老太婆，年紀越大，越不溫柔了。

上了樓，顧長明摸了摸肚子，看來只有委屈一下你了。

——

樓下，李美蘭摟著顧莫奇，在安慰他。

顧莫奇抓著李美蘭的衣服，“奶奶，叔叔有一張寸寸的照片，我也想要。”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渴望期待的模樣，聲音弱弱的，讓李美蘭聽了直心疼不已。

“哎喲，我的乖孫哦。”沒媽媽就是就可憐啊，連談個戀愛都沒人支援。

剛停好車的顧子琛從外邊回來，李美蘭立馬就放下顧莫奇，跑到了二兒子面前。

“小二啊，聽說你有寸寸的照片？”

“沒有！”顧子琛撇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縮頭縮腦的顧莫奇，抬腳，準備上樓。

“奶奶，叔叔明明有，他剛剛還給我看了呢。”聲音很大，說完之後，就拿了抱枕擋住了一股警告的視線。

“你看，莫奇都說有了，你要人家小孩子的照片又沒用，要不就給莫奇吧。”

“不給，這是人家送我的定情信物。”側身，上樓，一眼都沒在甩後面愣住的兩個人。

兩人：“……”

半晌以後，客廳裡響起顧莫奇絕望的聲音：“奶奶！”然後就是一陣陣痛哭流涕的聲音。

——

晚上，念采薇給小屁孩洗完澡，給她包裹上浴巾，打算抱她回小臥室時，小屁孩卻嗷嗷直叫。

“媽媽，我今晚想跟你睡。”

她有了琛琛，以後就不能跟媽媽睡了，所以她要抓緊機會。

“好，跟媽媽睡。”聞著特有的兒童味兒沐浴露，忍不住啄了一下小屁孩的嘴唇。

母女倆躺在床上，念采薇一手摟著她，小屁孩折騰來折騰去，就是睡不著。

“媽媽，你睡著了嗎？”

“沒，寸寸快睡，明天還要上課呢。”揉揉小屁孩柔軟的頭髮，臉上已經有了睡意。

“媽媽，你是不是很討厭琛琛？今天在廚房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只是，琛琛是客人，所以，我才第一時間考慮他的。”

“怎麼說？媽媽沒有討厭琛琛，乖，快睡覺，別胡思亂想了。”

提了提被子，將小屁孩伸在外面的手拉進被窩裡。

“可是媽媽，為什麼我總是看到你偷偷的瞪琛琛？”

“……”

被發現了，囧。

“沒有，寸寸，媽媽那只是眨眼睛。”關掉床頭的檯燈，開了一旁的小橘燈。

一時之間，整個臥室只有淡淡的橘色籠罩在床頭，將床頭上的照片，還有小屁孩的手繪畫照的亮亮的。

加上粉紅的棉被，粉紅的枕頭，還有一旁掛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