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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好,朕今日只要愛妃的熊。」
陸途絲毫未覺,只以為是愛妃有意討他歡心,不由大聲笑說著。
一時間場上到處都是附和拍馬之人,溫月明一時間被百般聲音圍著,手中那根鞭子再也沒有上油的機會,頗為鬱悶。
陸停站在角落裡自然也注意到正中風波,莫名覺得,溫月明和溫赴不虧是父女,一個看似好說話,一個看似不說話,可這張嘴都是從來不饒人。
「三哥,今日我們比一下。」
完完全全被人拋到腦後的陸佩心有不甘,便去找陸停的茬,又見他馬鞍上懸掛著那把奇重的玄鐵弓箭,故意譏道,「這弓箭不錯吧,也不枉費我從母妃那邊拿來送給三哥。」
他對今日圍獵信誓旦旦,定要壓太子殿下風頭。
「確實不錯。」
陸停收斂莫名高興的思緒,不冷不淡地平靜說道,「不想雲貴妃雖不善騎射,卻有如此利器,令人佩服。」
陸佩暗恨他的譏諷,嘴角抿起,強調道:「這可是外邦進宮,聖人特意賞賜給母妃的。」
「想來也是督促娘娘勤加鍛鍊的意思。」陸停並不受激,笑眯眯說著。
陸佩不悅,卻也不會在這種場合發火,只是目光一轉,突然說道:「我與三哥比一場,若是三哥輸了就把這匹馬給我吧。」
他盯著陸停手邊的高頭大馬,手心一癢,伸手就要去摸,卻不料那馬頗通人性,脖子一甩,避開那雙手。
陸佩臉色微變。
「踏雪脾氣不好。」陸停解釋道,隨後又問,「若是四弟輸了又如何?」
安王抬起下巴,得意說道:「我可不會輸。」
陸停笑眯了眼,溫和無辜地說道:「不如就把五弟那把弓箭給我。」
陸佩呲笑一聲:「若是三哥輸了也無妨,只要五弟跪下來求我,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是會給他的。」
這話說得放肆,不遠處跟人漫不經心說話的溫月明自一群胭脂巾幗中抬起頭來,看到安王又圍著陸停挑釁,撇了撇嘴。
陸停眉眼彎彎,瞧著好說話極了,可披著白皮可不全是兔子,萬一是狼呢。
——陸佩這個倒黴蛋,看樣子要倒黴了。
最角落裡的太史令右邊是他人的小話,左邊是他人的陰陽怪氣之語,早已嚇得滿頭大汗,見長香好不容易燃盡,忙不迭瞧鑼高喊。
「吉時到。」
臺上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上酒。」
這酒一口是喝的,一口是抹在弓箭上的。
數十個小黃門端著酒盞,低眉順眼如魚貫地跪在貴人面前,高舉手中的託盤。
這些黃門早早就被叮囑自己要去給誰送酒,所以即使貴人眼下都是胡亂站著,卻還是有條不紊地走到他們面前。
陸停面前的小黃門是後面上來的,低眉順眼地跪在身前。
酒倒在青銅爵裡有一股血腥味,因為裡面加了鹿血,腥味格外濃鬱。
「殿下這杯是血加多了嗎,好濃的味道。」
陸信一直跟在他身側,端著自己的酒爵和人對比著,嘟囔一句後又捧起來抿了一口,吐了吐舌頭。
「不好喝。」他小聲說著。
陸停似笑非笑,捧起這盞酒放在眼前看著。
「這酒,倒是難得。」他自眾人身上意味深長掃過,笑容越發燦爛。
下跪的小黃門打了一個寒戰。
站在安王邊上的薄行知抬顎,矜貴又不屑地說道:「這可是一壇千金的曲江香,自然香。」
陸停笑而不語,抿了一口氣,其餘竟悉數倒在弓箭上。
「抹一下就行,殿下怎麼全倒了。」陸信以為他不懂這些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