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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無語：「說得好像你談過戀愛一樣……老二，別聽他的，老李這波就是借酒消愁，酒喝過了也就沒事了。」

白向笑聽了也沒法解釋，但願能像老三說的，酒喝過了就沒事了。

然而幾人為了照顧老李折騰到大半夜，好不容易凌晨兩點能睡覺了，第二天一早又聽到老李在被窩裡嚎啕大哭，直到九點鐘要去上課，才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

但是從這以後，老李徹底消沉了。

任憑幾人怎麼活躍氣氛，他都是一幅渾渾噩噩不想說話的樣子，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十二月份。

一週的時間都在想辦法安撫老李的情緒，週末白向笑回到韓行家，還在擔心老李失戀後情緒低落，怕他做出什麼輕生的傻事來。

吃晚飯的時候，韓行卻道：「不會，時間能磨平一切。」

白向笑嘆口氣：「可他哭得很傷心，可能是真的很喜歡莉莉吧。」

「任何事情如果連承擔失敗後果的能力都沒有，以後步入社會只會更難。」

聽著韓行冷酷無情但又十分理智的話，白向笑第一次體會到他手下員工的悲慘處境。

然後忍不住小聲問道：「……你也考慮過我和你如果沒在一起的後果嗎？」

韓行竟然嗯了一聲。

白向笑一愣，頓時有些氣鼓鼓的問道：「那你是怎麼考慮的？」

韓行抬起眼，認真的看著他：「以前從沒想過能和你在一起。」

白向笑立即懵住，然後明白了什麼，他低下頭，戳著碗裡的米飯……的確，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他和韓行絕不會走到一起，說不定現在兩人間的誤會還沒解除。

「但選擇在方銳大廈上班，是因為你。」

韓行坦白。

白向笑睜大雙眼，他一直以為兩人相隔一條馬路是巧合來著！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喜歡我嗎？」

白向笑不敢置信的問，畢竟他那時候一直誤以為韓行是討厭他的啊，就算不討厭，也絕對說不上喜歡吧。

韓行金絲邊框的眼鏡下一片幽深，他聲音低啞：「或許更早。」

！？

白向笑臉色瞬間通紅，連忙低頭扒了口米飯。

時間更早？更早是有多早，他高中的時候？還是初中的時候？總不能是小學的時候吧，那也太變-態了……怎麼能對一個未成年的人抱有那種心思？

白向笑震驚不已，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騙我，不可能的，小時候我做了那麼多荒唐事，哥你不要為了討我開心編謊話。」

韓行卻放下碗筷，靠在椅背上一絲不苟的陳述著事實：「你床底下有一個鐵盒。」

白向笑聽了渾身僵直，表情傻愣愣的，耳邊繼續傳來韓行低沉的聲音。

「裡面是你的日記本，偶爾我會翻看一下。」

！！！

猶如晴天霹靂。

白向笑臉色紅得滴血，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原來一直在被人暗中偷窺，雖然裡面記錄的都是一些陳年舊事，可幾乎每件事都涉及到韓行，而且小的時候那些童言童語，他現在自己都不好意思去回看。

白向笑心裡又是氣又是懵，一時間羞愧難當，語無倫次起來。

「哥你、你怎麼能偷看我的日記，而且我是有密碼鎖的！」

「你生日，0826。」

白向笑：……

好吧，會用生日做密碼是有點蠢笨。

看著韓行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白向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撂下筷子扭過頭：「你侵犯我的隱私。」

少年臉紅羞澀，鼓著嘴巴氣呼呼的模樣像極了小時候，讓韓行的眼神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