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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去。
秦書不知道為何,上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覺得很難受,顏如玉的語氣不大對,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難受。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一定是。顏如玉不說,他也就不問,顏如玉那麼聰明的人,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較量。
一定是這樣,要相信他,他是顏如玉。
深吸一口氣,秦書找了個香爐,想了想又叫親兵拿了兩個蒲團,這才慢慢悠悠,一邊等心情平復,一邊往回走。
秦書佈置好東西,進門的時候顏如玉竟然在發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秦書皺皺眉,喚他:
“遠舟,準備好了。”
“好。”
秦書注意到,顏如玉起身的時候,趙子宴居然若有若無扶了他一把,忙轉過臉去當做沒看到,在一邊規規矩矩跪下,看著他慢慢走過來跪在另一邊。
面色虔誠又悲慼。
趙子宴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打趣他們一般:
“你倆表情虔誠,若不是同為男子,我還以為你們是在拜天地成婚,只是,這想來也是不可能,哈哈……”
顏如玉皺眉呵斥:“趙子宴!”
趙子宴聳聳肩,點起香來,分給兩人。
“今有大梁燕京人士顏家長子顏如玉。”
“今有大梁西北四方城人士……”
顏如玉卻打斷了秦書,一字一句道:“不是,不是西北是燕京,懷遠,你在燕京。”
秦書摸不準他什麼意思,只得順著他的意思改口:“今有大梁燕京人士秦家長子秦書。”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在此結拜為兄弟。”
儀式匆忙,來不及問生辰,秦書只得問他:“遠舟,你幾月生辰?”
“七月十五。”
秦書心下一跳,居然是生在這樣的日子,今年的七月十五,他們尚在路上,走向那個設計得無比精妙的死局,他就這樣不聲不響地,過了二十歲生日。
“我比你大些,三月,便託大喚你一聲賢弟。”
“好。”
顏如玉說著俯下身子,依舊是一字一句,無比清晰:“顏如玉與顏家此生定然盡心照拂秦書,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顏如玉說的,不僅有他自己,還有顏家。
“別說這些死啊死的,你比我小,理應是我照拂你,怎麼是你照拂我呢?”秦書笑笑,“秦書今日與顏如玉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換一個。”
旁邊人的聲音清朗,淡淡的不辨悲喜:“懷遠,換一個,我是個短命的人,而你以後還有很多日子可以活,不要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不划算。”
我是個短命的人,而你以後還有很多日子可以活,不要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不划算。就這麼被顏如玉說了出來。
趙子宴別過臉,險些流下淚來,暗罵自己怎麼如此沒出息,等轉過臉又是淡淡的喜色。
秦書不知道那一瞬間的悲慼來自何方,心中有個聲音叫囂著,既然上天不公,薄待顏如玉至此,拜它又有何用!
可是秦書忍住了,他不想在顏如玉的傷口上撒鹽,讓他再痛一次。
“秦書今日與顏如玉結為兄弟,互相照拂,永不離棄,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今天地為證,趙子宴為證。”
說罷兩人齊齊拜倒在地,又將香插進香爐裡。
一場不倫不類的結拜,趙子宴想笑又笑不出來,本來他應該嘲笑一番的,可是不知為何,如鯁在喉,只怕一開口,要說的話不是他可以控制得了的,趙子宴沒心沒肺,才不要和這兩個人一樣,丟臉。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