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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拿起筷子擋了,秦書用眼神問他,怎麼?
“你先等一等。”
顏如玉如是說。這驛館的管事,也未免太過分了,說罷放下筷子,依舊在一旁不緊不慢抿著茶水。
秦書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也只得放了筷子,一旁桌上隨行的將士見兩人不動,也都不敢動,皆放了筷子。
一時間大堂裡靜得緊,氣氛有些詭異。
趙陽甫一進門就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小眼一轉,看見坐在主位上的兩個人,皆是錦袍繡帶,氣質不俗,知道兩人怕是來頭不小,忙一溜兒小跑過來,點頭哈腰:“下官見過兩位大人。”
請安的空偷眼瞟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剛喝下肚的幾杯酒也醒了,額上隱隱冒出了冷汗,腰彎得更厲害,暗罵廚房的那幫人沒眼色,也不出來看一看,這些人是能夠隨便糊弄的嗎!
“嗯。”
顏如玉手上轉著茶盞,另一隻手在桌上敲了敲,架子拿捏得十足,似笑非笑盯著趙陽看,秦書覺得他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又回來了。
“是臣下怠慢了,還望大人莫怪,下官立刻命人重新來做。”
趙陽冷汗連連,到底也拿捏不準眼前這兩位是什麼來頭。
顏如玉靜了一會兒,突然變了臉色,將杯子擲在趙陽身上,潑了他一身的茶水,緊接著茶盞碎裂的聲音在小小的驛站裡無比清晰,嘩啦一聲。
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你好大的膽子!不知道是哪位大人門下?我也好跟家父說上一說,在聖上面前好好美言幾句,提拔您一下,嗯?”
這話說得直白,幾近威脅,末了還帶了些尾音,微微上揚。嚇得趙陽差點兒癱在地上,不住躬身作揖:“是下官該死,敝姓趙,單名一個陽字,只是不知大人……”
顏如玉不說話,秦書見他眸中冷意更甚,也不知道他哪裡來這麼大的火氣,剛才還好好的,只得開口替他說了:“這位是戶部的顏侍郎。”
若不是大梁例律,除聖上與東宮,官不跪官,恐怕趙陽就要跪下請罪了。
戶部的顏侍郎,那是誰啊,是大梁右相顏澤成唯一的公子,金鑾殿上一品大員,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這般怠慢於他。
“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大人,下官該死。”
“知道就好,你的確該死。”
顏如玉說罷,袖子一揮,桌上飯食一齊落地,噼裡啪啦一陣響,又濺了趙陽一身的湯水。
秦書覺得他的話有些過分了,只得在下面暗暗扯了他一下,眾隨從將士卻紛紛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心底暗暗叫好。
顏如玉看也不看秦書一眼,一甩袖子上了樓。
簡傲絕俗。
趙陽連忙吩咐更換茶水,重做飯食,又見秦書是個溫厚的,看起來也好說話,恭恭敬敬對著秦書施了個禮,“不知大人想用些什麼?”
秦書未多加思量,隨口答了一句:“隨便。”
驛館的人忙不迭去準備,秦書若有所思坐下來,覺得顏如玉真的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秦書總算是看出來了,顏如玉這人,心思雖然深沉,脾氣雖然大,但是摸清楚了,也好說得緊,像個小孩兒一樣,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你要是對他好,他雖然不一定會明裡對你好,但在心裡是認同你的,就是嘴上薄了點兒;你要是對他不好,他會將這種不好加倍還回來。
隨心所欲,半點兒忍耐不得。
那杯喝了一半的茶水也不是不難喝,只是再難喝,渴了總也要喝,人人都知道茶水難喝,可是找不到人來換,白白爭辯也是徒勞,所以索性就先將就一下。
到了該忍的時候卻又忍住了。
這種性子,讓外人看來,倒是有些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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