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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玉這才停下,一挑眉:“你不覺得很是可笑?”
趙子宴搖頭:“不覺得。”
一把抓住顏如玉握著酒杯的手,這種天氣他的手居然還有些涼,正色道:“你雖笑著,可是我卻覺得你將他這話放進了心裡,你別心軟,他本來就是個變數,與你無關,你別蹚這水,別管那麼多。”
顏如玉不知為何,突然就有些惱,說話也不自覺帶了點兒戾氣,皺眉道:“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出爾反爾,你不是最擅長?”
趙子宴一愣,知他指的是那天趁著要酸棗想將秦書拉過來的事,他那時的確是這個打算,可是也沒有到非秦書不可的地步。
“我不是這個意思,遠舟,你先別生氣,秦書為人我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他為人的確不錯,可是你現在自身尚且難保,又何去必管他人?”
“那你又何必來管我?”顏如玉反問,半點兒情分不留。
“你不一樣。”趙子宴忙解釋。
“我沒什麼不一樣,對你來說不同樣也是個外人?”
趙子宴不知道顏如玉為什麼在這件事上這麼固執,從開始他對秦書就一直隱隱約約在關注,現在又聽他這麼說,就不禁也有些氣惱。
“顏如玉,我當你是位朋友,我既是當你為朋友,也景仰你不世的才華,你想什麼我知道,秦書他沒有什麼可憐的,你還是收了你的慈悲心,你現在只是個泥菩薩,保不了他。”
趙子宴還以為他是由人及己,起了同情心。
顏如玉聞言重重將茶盞撂在桌上,嘩啦一聲,對著趙子宴竟是少見的冷冽之色:
“呵,朋友?也只不過是個一起喝花酒的酒肉朋友而已,你以為你是誰!趙子宴,還輪不到你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
趙子宴也不生氣:“遠舟,你別這樣,我待你如何你也知道,我們當初說好的,既然答應了你,我就絕對不會出爾反爾,可是,秦書和你我不一樣,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我又不會去害你。”
趙子宴說著起了身,知道顏如玉現在心情不好,大概什麼都聽不下去,反正正事也說完了,不如改日再同他說。
走到門口趙子宴又頓住了,忍了忍沒有忍住,轉過頭來很是認真:“遠舟,你別防備那麼好行不行?像個刺蝟一樣,逮誰扎誰,其實我們……”
顏如玉見他居然說個沒完,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蹭地一下上來了,抓起桌上的茶盞就朝著趙子宴扔了過去,茶盞落在趙子宴身上,又嘩啦一聲碎在地上。
趙子宴本也不是個脾氣好的,看著碎在自己腳邊的茶盞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只聽見顏如玉一聲:“滾。”
話說得已經是極難聽了,半分情意不講,趙子宴知道他這個性子,也知道自己是哪句話惹到了他。
因為自己無意之間戳中了他痛處,所以他現在必定是極惱自己,趙子宴不再多說,抬手拉開門,卻看見了外面站著的香伶,趙子宴愣了愣,回頭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
香伶也說不上自己心裡什麼滋味,只見顏如玉一個人坐在矮桌旁,茶盞碎在門邊,桌上的茶水順著桌沿流下去,而後一滴一滴滴在他的袍子上,淺綠的袍子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深綠。
快步走過去,將酒壺放在桌上,又拿了布巾,給他擦拭袍子,擦完了坐在另一邊,拿了杯子,小心翼翼斟滿了酒遞過去。
顏如玉看著那斟滿了的酒杯,抬手去拿,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薄唇緊緊抿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遠舟。”
顏如玉揮揮手,臉色有些疲累,垂頭一會兒,再抬起臉,依舊是是那幅似笑非笑的模樣,問香伶:“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說罷不等面前的女子回答,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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