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5 頁)

天；但那是積雪難行的情況；現在雪已經化了；而且春暖花開；一天半就應該能夠返回。

第一卷　莫欺少年窮　第二十一章　假和尚

一路匆匆；翻山越嶺；方寶身材略瘦；雖然不是那種孔武有力的體型；但就像是川馬一樣；耐力向來是極好的；中途幾乎沒有休息；只是在夜深後找了一個洞穴歇息了一晚；走到第二天的下午；便見到了崔天佑建在半山腰上的小木屋。

當到他到小木屋；卻見穿著黑灰色薄綿衣；滿臉皺紋的小婆婆正在陽光下納鞋；知道崔天佑一定打獵去了；而在小婆婆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天所見的哀傷；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深深的寂寞；這也難怪；崔天佑有時候打獵要出去三五天；過去有大婆婆陪著她說話做事；還能夠消磨時間；現在大婆婆沒了；只剩下她一人；在這山野之中；實在好生的無聊落寞。

聽到了腳步聲；小婆婆便抬起頭來；看見了風塵僕僕；上身裹著白蟒鱗；下身圍著芭蕉裙；然後光著腳叉的方寶；頓時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道：“啊；寶娃；你還活著；天佑見到你遲遲不回來；到地獄門去找你；結果只撿回了一枝鳥銃和一把月牙刀；說是在一個山崖上發現了豺群的痕跡；估計你出了事；想不到你回來了；真是阿彌陀佛；謝天謝地。”

說到這裡；她雙掌合什；向著天空很虔誠的拜了三拜；然後趕緊把方寶領進了屋；找來了崔天佑的衣褲鞋襪；讓他去屋後的水缸處衝一個身子；換上衣服；而自己則去給他熱飯。

沒多久；方寶就衝了身子；換了崔天佑的衣褲；穿了他的鞋襪出來了；當真是神清氣爽；見到桌上已經放著一大碗白飯；還有一碗香噴噴的臘肉及一碟泡蘿蔔；也不說話；一屁股就坐在了桌旁；然後狼吞虎嚥起來；雖然他身上還揹著一條沒有吃完的烤魚；可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吃鹽；嘴裡實在淡出個鳥來；這普通農家的臘肉與泡蘿蔔對他來說實在是至高無上的美味佳餚。

連飯帶菜；絲毫不剩的吞進肚子；看見小婆婆在旁邊看著；他打了個飽嗝；想起一事；連忙道：“小婆婆；現在是幾月幾號了；從我出發到現在有多久？”

小婆婆顯然計算過這日子；立刻道：“你是臘月十七從這裡走的；現在已經是二月三號了；有整整兩個半月；我和天佑都以為你沒命了；天佑還好生的後悔告訴了你地獄門的位置；現在你沒事回來了；他一定高興得很。”

方寶便道：“老崔到什麼地方打獵去了？”

小婆婆道：“他不是打獵；是去白羊村賣獵物；應該要回來了；對了；寶娃；這麼長的時間；你到什麼地方去了；癩皮呢？”

方寶聽她問起癩皮；心頭一陣黯然；知道它相當於這個家的一份子；不想讓才經歷過失去姐妹之痛的小婆婆獨自傷心；便道：“小婆婆；還是等老崔回來我給他說吧。”

小婆婆點了點頭；又給他端來了一盤春節沒有吃完的糖果；就到廚房忙活去了；剛才方寶吃了她給崔天佑準備的晚飯；現在自然要重煮。

到了傍晚時分；崔天佑回來，見到安然無恙的方寶；當然也是又驚又喜；問起他這段時間的經歷；方寶照實說了；不過提到山洞後面的那個風景如畫；四季如春的山坳時便一語帶過；那將是一個只有他知道的秘密；除了崔牡丹之外；誰也不會告訴的。

不過；當說到癩皮慘死；方寶又哭了起來；倒是崔天佑撫著他的頭嘆了一口氣道：“寶娃；你能活著就好；否則我真是會後悔告訴你那個地方；地獄門原來是一窩黑螞蟻在作怪；也算是解開了我心中的一個疑團；真是要謝謝你了；好好的在我這裡睡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吧；你這麼久不回家；父母和婆婆會掛念的。”

他這麼一說；方寶頓時想起了方澤遠的病；便一搖頭道：“不；我這就回去。”